丝不舍。
等再抬眸时,目光恢复冷厉。
他盯着南婳,凛若冰霜地警告:“再去找胭胭的麻烦,我让你们整个南家都付出代价!”
心里憋着的冤火一下子被点燃,南婳愤愤地说:“阳阳病重我心急如焚,吃不下睡不着。为了生二胎给他配型,我做试管婴儿,整整三个月,身体被扎成筛子,每天都是医院和家两点一线。霍北尧,你倒是说说看,我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去找她的麻烦?她也配?”
霍北尧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无比厌恨地睨了她一眼,摔门离去。
房间重归安静,南婳悲伤地笑起来,是心碎完了的那种笑,笑着笑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爱了霍北尧整整十年。
从十三岁开始喜欢他,二十岁和他登记领证,曾经感情好得蜜里调油,他宠她如宝,那时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惜没过几个月,霍北尧患病,她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拍了床照。
霍北尧一口咬定她出轨,两人反目成仇,噩梦从此开始……
擦干净眼泪站起来,南婳去卧室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日用品,该去医院照顾阳阳了。
出门,有辆车停在大门口。
司机下车,是霍北尧的司机。
他拉开后车门,毕恭毕敬地对南婳说:“太太,霍总说下雨不好打车,您要去哪里,让我开车送您去。”
南婳心里的悲痛稍稍减轻了一点,他还是有点点念旧情的。
上车后,她对司机说去医院。
车子平稳地朝医院方向开去,南婳闭目养神,怀孕后变得嗜睡,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醒来时,她睡眼惺忪地朝窗外看去,一看,全醒了。
窗外是连绵不断的山,他们正行驶在昏暗的山间小道上,道路旁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哪有医院的影子?
她慌忙问司机:“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我要去医院。”
司机手把着方向盘阴沉沉地说:“太太,这是霍总的意思。你去了那边千万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南婳一愣,“去哪边?”
“西天。”
南婳头轰地一下炸开。
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霍北尧居然还要让她死!
他明知道,她和肚中的孩子一死,阳阳也活不长了,他这是要把他们母子三人斩草除根!
南婳悲从中来,肝肠寸断。
霍北尧,你好狠!
我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