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极轻的不耐烦,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
一根烟抽完,他站在窗口,等身上烟味散去。
夜已经深了。
月光从窗户里筛进来,似满地梨花。
他又开始想念南婳了。
白天忙起来还好,一到夜深人静时,就特别想她。
特别想。
浴室。
南婳坐在浴缸里,把头发洗了,身上也冲干净了。
拿毛巾把头发包起来,她扶着浴缸,小心翼翼地挪到浴缸沿上坐着。
一边防备地盯着浴室的门,一边迅速把身上湿衣服脱下来,用浴巾麻利地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上睡袍,接着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拧干,明天一早要穿。
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南婳想自己走出去,伸出脚试探地放到地上。
谁知脚一挨地,钻心的疼痛密密麻麻地传来,疼得她打了个激灵。
怕伤口加重,影响愈合,她只好冲门外喊道:“霍先生,我洗好了。”
几分钟后,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门被推开。
霍北尧身姿笔挺,长腿阔步走到她面前,俊美的脸没有表情,一言不发,弯下腰就要来抱她。
不知怎么的,南婳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几年他就没正常过,便不放在心上。
“先等一下。”她指了指放在浴缸沿上的湿衣服,说:“麻烦霍总帮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甩干好吗?我明天要穿。”
霍北尧看了眼白色浴缸上放着的那几件拧成麻花的湿衣服,面无表情地“嗯”了声,一件件地拿起来,先是林墨白的薄外套,接着是她的衬衫和长裤,还有穿在里面的小巧的贴身衣物。
修长手指划过那片裸色的小巧的布料,他的手指稍稍顿了下。
南婳心尖一颤,忙垂下眼帘不看他,脸烧得像喝醉了酒。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原本以为他会借机挖苦自己几句,没想到他没有。
霍北尧安安静静地拿着所有的衣服,神态自若地去了阳台。
南婳长出了口气,简直要尴尬死。
很快阳台传来洗衣机甩衣服的声音,还有晾衣服的声音。
五分钟后,霍北尧走进浴室来抱她。
南婳身体僵在他怀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眼也不知往哪看,语气生硬地说:“谢谢你今天帮我,我这人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你有什么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