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一分好奇,剩下的全是缅怀。
他自嘲地笑了笑。
大概是疯了,才会从一个替身身上,寻找南婳的影子。
想到这里。
他拿起手机,把沈南婳的手机号码,从“牙尖嘴利的野猫”,改成了:南替。
盯着那两个字,沉默地看了几秒钟,想到死去的南婳。
他的心顿时酸胀起来,又像被一只手攥住,透不过气来。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沉痛。
来到套房门口。
阿彪拿房卡打开门。
门开。
他站到门侧负责保卫工作。
霍北尧迈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长身玉立地走进去。
房间的灯是亮的。
沈南婳已经到了。
有温泉的那间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泡上了。
霍北尧心里泛起一丝极轻的涟漪,很浅的一荡,像燕子翅尖划过水面。
很快就恢复平静了。
他动作潇洒地换了脱鞋,抬手扯掉领带,挂到衣架上。
走到茶几旁,他慢条斯理地解掉袖口的钻石袖扣和手表。
上千万的表,随手往茶几上一扔。
走到有温泉的那间房门前,他微微屈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的水声忽然停下来。
他问:“沈小姐是吗?”
女人娇羞地应了一声。
“我是霍北尧,进去了。”
“好的。”女人轻声笑。
霍北尧推开门。
入目是一方硕大椭圆的温泉池,水雾缭绕,空气中带着点淡淡的硫磺味道。
女人背对着他。
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淋淋地披散在后背上。
皮肤白皙,肩膀削薄,身上穿一件细细窄窄的泳衣,玫瑰红色,极艳丽的颜色。
霍北尧唇角溢出一丝极轻的笑,笑容轻慢。
原以为沈南婳会抗拒,要么不来,要么像修女一样裹得严严实实地来赴约。
没想到她这么主动,还穿得这么清凉香艳。
她忽然变得主动,他反而有点意兴阑珊了。
霍北尧单手插兜,修长身躯倚墙而立,声音慵懒,兴致缺缺地对着女人的背影,说:“沈小姐,别来无恙啊。”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珠玉落在白玉盘上,清冽,磁性,带点儿玩世不恭。
轻轻划过耳膜,有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