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嘴唇都起茧子了,可是他一个字都不信。
她什么都不想说,把伞塞到他手上,转身就走,走得很快。
霍北尧撑着伞,追上去。
他还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他舍不得走。
伞都打在她头上,他自己淋得像个雪人。
南婳回头看了一眼,脚步放慢了些,等他也进到伞里来。
两个人默默地在雪地里走,细碎的雪在脚下咯吱作响。
南婳心里很难过。
她原本可以有美好的人生,爱情永不破灭,一生像天真的孩子那样去依恋和依靠,可是这个男人却把一切都毁了。
她的心像脚下的雪一样咯吱咯吱地响。
她悲伤地发现自己竟然还爱着他。
她痛恨自己的贱。
到了家门口,南婳冷冰冰地说:“你走吧。”
霍北尧站着没动,眉眼沉沉地看着她,“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我们去把证领了。”
无论她变成谁,他都想用结婚证来框住她,再也不要放手。
他要用余生去守护她,去赎自己的罪过。
南婳冷笑一声。
晚了。
迟来的深情谁稀罕?
她心如刀割地看了他一会儿,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