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尧眸眼温柔地看着她。
心想,如果能挽回她,哪怕让他去坐牢,去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喝完果汁,霍北尧站起来,迈着修长双腿,堪堪走到门口。
从衣架上拿了大衣,不紧不慢地往身上穿。
南婳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
男人侧脸线条冷硬,鼻梁挺直,眼睫微垂,眼窝陷于阴影之中,连下颔线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泛着笑意,在深邃幽黑的眼眸里,一点点漾开。
她知道,他是故意笑的,好打消她的担忧。
他刚才打电话,她都听到了,事情有多严重,她也猜到了。
她不相信他会杀了柳尖尖,可是架不住有人陷害。
有些陷害,真的,段位太高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就是找不到证据来证清白。
一如六年前的床照,一如三年前的车祸。
霍北尧穿好大衣,朝门口走去。
手搭到门把手上,刚要推门。
身后传来南婳的声音,很慢,却很有力:“孩子们等你回来。”
霍北尧开门的手一顿,又听她说:“他们不能没有爸爸。”
一股潮乎乎的东西堵在嗓子眼里,霍北尧回眸,冲她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
南婳重重点头,所有情绪都写在眼睛里。
霍北尧心底一沉,忽然转身,大步朝她走过去,抬手环住她的双肩,重重一抱。
所有的话,都在这个拥抱里。
他们沉默地拥抱着。
在此时,在此刻,沉默是胜似千言万语的交流。
南婳缓缓抬起手,抱住他的腰,手指渐渐收紧。
霍北尧俊美如玉的脸上,缓缓溢出一丝笑,那笑容渐渐变大。
这是时隔六年,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他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
出门。
司机已经开车等在别墅外面了。
上车。
严律师正拿着一堆文件坐在后座上,看到霍北尧,忙打招呼道:“霍总好。”
霍北尧低嗯一声,俯身坐下。
司机发动车子,朝警局开去。
肖文从副驾驶上回过头,说:“霍总,我已经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告诉严律师了。”
霍北尧看向严律师,“有几分胜算能脱险?”
严律师神色凝重,小心地斟酌着用词,说:“霍总,眼下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