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胭把刀往沈姣脖子上横了横,“你过来。”
“好。”南婳一步步慢慢朝她走过去,心脏怦怦直跳,像揣了只鸽子,跳得剧烈。
离林胭胭两米远时,南婳说:“你现在可以把我姐放了吗?”
林胭胭从地上捡起一截绳子,吩咐旁边的保镖,“把她绑上。”
保镖从她手里接过绳子,朝南婳走过去。
南婳抬手制止,“等等,你先放了我姐,再来绑我,做人要言而有信。”
林胭胭目光闪了闪,迟疑片刻,拿着刀挑断了沈姣身上的绳子。
沈姣身上的绳子一割断,没了支撑,腿一软,扑通跪到地上。
南婳冲她喊道:“快起来,跑啊!”
沈姣双手撑着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就朝出口跑去。
与此同时,保镖把绳子套到南婳的身上,一道道地绑好。
林胭胭把被五花大绑的南婳,推到栏杆前,拽着她的头发,狞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仗义啊,明知道是来送死的,还真来了。姐妹情深,好感人呐。”
可她那冰冷的声音,狰狞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被感动了的样子。
南婳顺着栏杆朝下一看,下面黑洞洞的。
这里是六楼,厂房盖得又高,下面还是水泥地,这万一要是摔下去,小命恐怕就没了。
她强压住心里的惊慌,佯装平静地说:“是啊,谁让她是我姐姐,我不来,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吧。”
林胭胭拿着刀在她脖子上比划着,“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什么?”
“我就讨厌你这样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一本正经,高高在上。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凭什么就能得到北尧哥的爱?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看?哪怕他喝得醉醺醺的,我躺到他身边,他都不肯碰我一根指头,我就那么差吗?那么没有吸引力吗?我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就不肯喜欢我一点点?”
南婳面色骤然一沉。
高度紧张的大脑,捕捉到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霍北尧喝得醉醺醺的,林胭胭躺到他身边,他都不肯碰她。
这么说,六年前,林胭胭怀孕是假的,失身也是假的。
霍北尧被她骗了。
南婳笑了,说:“你靠近点,我告诉你原因。”
林胭胭把头偏过来。
南婳轻声说:“因为你的一切都是靠‘骗’得来的,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费尽心思,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