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多说,急忙抬眼去看。
“榜眼也评出来了,明年会试的头三甲都出来了!”
“这次又是哪个幸运儿?”
“余姚孙升!”
“是他?难怪呢,上午在画舫时,孙志高一直在奔走,莫不是他早就……”
“郑兄,你想什么呢?小仙师那可是世外高人,最是高风亮节不过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徇私?而且,小仙师说得明白,这年旦评乃是先天卦术!明白吗?是预测,不是cāo纵!想徇私也徇不来啊。”
“依照这说法,明年的头两名,岂不是被余姚人占全了?这事儿准成吗?”
“郑兄,你又来了,小仙师的道行法力,你今天也看到了,那是一般修道之人能做得到的吗?算个卦还能出什么纰漏?我看啊,你这话里话外,尽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莫不是打翻了醋坛子吗?哈哈。”
场面又是一阵纷乱,士子们有的兴奋,有的失望,还有些人颇为不平,但无论怎样,大部分人都已经言之凿凿,确信无疑了。
清虚见状微微一笑,连解释都省了,直接问道:“各位师弟以为如何?”
“若说今rì之前,刘师弟搞这年旦评,还有大言邀名的嫌疑,可时至如今,他已经没必要这么做了。”清微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懂卦术,而且造诣还相当不低,算卦是个技术活儿,想要算得准,必须想得足够周全,事先留下腾挪的余地。所以,卦象多用模棱两可的谒语来表达,那二龙不相见,就属于这个范畴。
要是有人来问前途,就算把握极大,清微也只会用文曲星高照一类的说法告知对方,而不是预测考试的结果。刘同寿直接预测会试三甲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清微所知的卦术,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若是个一文不名之人,倒是可以搏一搏,成功了就一举成名,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可放在如今的刘同寿身上,那风险就太大了。
既然刘同寿依然这么做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有着十足的把握。
这样一个近乎无所不知的人,怎么可能出现那种小纰漏了呢?清微算是紫阳派中,最坚定的鹰派了,现在,他的信心也彻底动摇了。
“如我所料不差,刘师弟必然另有打算。”从年旦评和刘同寿与各世家的应对中,清虚还看出了另外的一些东西,那就是刘同寿做事很有章法,懂得如何吊人胃口,这让他对刘同寿的信心又增强了几分。
几名老道都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在其他道派聚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