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王翦神情有些不自然,抬头看了一眼黑伯,话到嘴边,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再低头继续干活。
又过了快半个时辰,太阳高挂,房间当中,陆尘总算是睡醒了。
一夜大睡,酣畅淋漓,现在陆尘全身舒爽,说不出的轻松。
并且他的相貌本就英俊神武,再加上如今这身锦衣,虽然年幼,但身子直挺如剑,气势凌人,双眼有神,目光如炬。
正是因为陆尘英姿飒爽,天纵神武,所以刚才伺候陆尘起床更衣的那些年轻侍女们,从头到尾都没好意丝抬头看陆尘,甚至暗中已经羞红了脸。
这一切,陆尘全然没放在心上,此时已经走出房门,径直来到大门跟前,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埋头苦干的王翦!
“老将军起得真早,不过眼下这是为何啊!”
王翦身为大秦,德高望重的将军,竟然是这身打扮,并且亲自做粗活,陆尘还是要问一问的。
总算是看到陆尘了,王翦将手中半块砖放下,满是肌肉的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身上已经弄得脏兮兮的了,但目光却是灼热,直视陆尘,等了这么久,总算见到正主了。
“老夫今日登门赔罪,不求上将军宽恕,只为表明心中惭愧!”
陆尘一听,心中已经知晓个大概了,但还是继续问道:“老将军何罪之有,又惭愧什么呢?”
“嗨!晦气啊!”
一声长叹之后,王翦接着说道:“陛下虽封你为上将军,但实权以及各种事物,还未交接完毕,眼下老夫仍然是大秦军队的执掌者!”
“昨日撞开将军府大门的那辆攻城车,是奸臣徐福,从老夫手下的一个将领手中调走的!”
“那人被老夫任命为兵甲吏,掌管大秦所有兵器,却没有严格遵守秦律,私下把攻城车这种用来攻打外敌的大杀器,借给徐福,这才让上将军府的大门,被奸臣撞开!”
王翦攥紧了双拳,心中愤怒,把声音提高了几分,再次说道:“攻打外敌的大杀器,用来对付自己人,兵甲吏所犯乃是死罪,老夫管教无方,治军不严,自然也有罪!”
“今日亲自为上将军砌墙,修门,不为开脱罪责,只为赔礼道歉!”
王翦这番话,诚恳至极,中气十足,说的句句在理,丝毫没有逃避罪责。
管家黑伯以及王翦身后的那群泥瓦匠,都大为震撼,他们心中认为,王翦乃是堂堂大将军,劳苦功高。
如今这么诚恳,并且把姿态放得很低,亲自上门修墙,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