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非凡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到时候我来想法子。”
景长清走后,舒海与范玄杰走进了里屋,舒海见到任停云左手上的血迹,不由惊道:“大人怎么受伤了,方才出了什么事?”任停云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事,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舒海皱眉道:“唉,这位景大人真是个灾星,他一来就准没好事。”任停云轻笑一声,却看见范玄杰正深深注视着自己,若有所思。
东唐威德二十八年十二月初四日,大寒。
经过一夜纷纷扬扬的大雪,大地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虽然是天寒地冻,文武百官却依然是一大早便已聚集到了校武场内。武官照例由羽林军统领甄雄率领着,列于将台两侧,参选的十六名军官便如第一场比试之前一样,一字列于将台之前。个个都在猎猎的寒风中站得笔挺。
众文官袖手缩脖,议论着这几日的比武。有人道这几日可没少吹冷风,幸好今日便是最后一场了。又有人道却不知今日夺魁的会是谁?立刻一群人异口同声地道自然是那任停云了!正说得热烈,大队仪仗已是护送着皇帝陛下的御辇到了校武场内。百官连忙噤声行礼。
威德帝下辇返身,牵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来,那女子头戴凤冠,身披大氅,美艳之极,下辇之后饶有兴致地四下打量。又贴在威德帝耳边轻声细语。百官心道:“章贵妃今日也来了。”
却听得威德帝呵呵大笑,牵了贵妃的手入厅,依旧吩咐诸位中书大人与罗仕杰等入厅陪着,便向郑啸天点点头。郑啸天走到厅外唱道:“圣上有旨,今日乃是殿前比试最后一场,即行开始!”立于将台之上的甄雄亲自拿着引旗,闻言将旗一挥,立时两旁的羽林军士兵三通画角,三通擂鼓。鼓毕,金镗大声喝道:“殿前比试最后一场,由吴州军校尉任停云,对阵越州军骑尉程羽!”
程任二人从将台前走出,来到比武场内,向着演武厅上行了一礼,便转身相对而立。雪地里,两个身着黑袍的年轻男子彼此注视着,寒风吹过,带着肃杀的气息。章贵妃两只大眼忽闪忽闪,甚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人。
两人眼神对峙着,整个校武场内一片寂静,无人说话,只有风的呼呼声一阵阵响过,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
终于,程羽开口道:“停云兄,来安道上与你一战,在下获益良多,今日实是有幸,能再向你讨教,请拔剑罢。”任停云淡淡一笑:“你已知道在来安道上截杀你的人是我么?其实,我早已料到,今日站在我对面的人,必定是你。只是上次来安道上一战你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