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兼程,赶赴京城。”姚景道:“就怕他们还未赶到,西台胡人已是先杀过来了。”
威德帝皱着眉头沉吟不语,听着殿内诸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听谁的才是。羽林军统领甄雄道:“还是弃城南走的好,臣等护驾,先退至蜀州锦城,再命各府征发曾入役壮男从军,赶赴两京作战,”
他话音未落,一人大踏步走上殿来,大声道:“此妇孺愚见,万万不可!”
众人都吃了一惊,忙转头瞧去,一员二十二三岁的年轻校尉,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却是虎贲旅巡检程羽进了殿。甄雄怒道:“皇上召各位大臣商议军情,并未宣你入殿,何敢擅闯?”程羽瞧他一眼,慨然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官居四品,已有直奏之权?”
这时又有一人一身甲胄跟在程羽身后走入殿内,口中说道:“是孤命云飞前来面圣的,甄将军觉得不可么?”甄雄一见来人竟是晟郡王,忙行礼道:“末将不敢。”
程羽也不再去理会甄雄,行至陛前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道:“陛下不可离京。陛下一旦弃城别走,则天下失望,人心立散,就会是胡虏盘据中原,各处心怀异心之辈也会趁机起事的局面,到了那时,我东唐就要亡国,九州百姓就要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陛下,蜀中天险不足恃,天下可恃者,惟有民心而已!请陛下坐镇京中,臣等依城坚守。只要守上一二月,必有勤王义师来援,则京城之围立解。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威德帝听得这番掷地作金石声的话语,心下稍定,说道:“卿之忠勇可嘉,只是如今城中兵少,阿斯兰的龙武师尚未赶到,若是在他们赶来之前胡人杀到了城下,又怎么守得住呢?”程羽呵呵一笑,起身道:“臣连日遣斥候打探敌情,眼下西台军前部已过了扶风县,距西京不过百里地了,阿斯兰总兵的龙武师,如今亦在百余里外,两军赶到城下的时辰,大体上相差不远。”“啊?!”殿内又是响起一片惊慌之声。
程羽环视诸人,大声道:“时间是可以争取的!臣请出战,攻其侧翼,只要小挫其锋,归利远来不知我军底细,必然见疑。这就可以为龙武师赶入京城赢得时间。”甄雄道:“且不要说大话,高并三万人马在归利面前都不堪一击,你有何能耐,就敢说能胜?”
程羽转身瞧着甄雄道:“兵法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归利知道城内兵少,必然是率军疾进,急于破城,他料不到咱们会有胆量出城反击于他。至于高统领,胡人未至,他自己先就吓破了胆,焉能不败?甄统领,末将请你率一团人马出城,至渭水边多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