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温忍不住,辩解道:“主人是因为这只小鹿。。。”哈鲁眉头一皱,亦都连忙吩咐道:“纳温,住嘴。”他话音刚落,哈鲁的一名随从已经大声喝道:“谁允许你说话了,你这敕连杂种的奴隶,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亦都身躯一震,热血涌上面庞,这可太过分了,一个随从竟也敢这样说话!他盯住那名随从,冷冷地问道:“你刚才说谁是杂种?”那名随从瞧见他的眼神,心下一栗,讪讪地住了口。
哈鲁微微一笑:“阿悉哥并没有说错啊,你的母亲本来就是敕连部的么。”亦都默不做声地望向天边,心里充满了委屈。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都支是个高大健壮的青年,他是亦都同父异母的兄长,他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后来勒古都娶了一个敕连部的女俘虏,后来就有了亦都。
可是都支很疼爱这个弟弟。如果有人嘲笑亦都是“敕连杂种”,都支一定会愤怒地冲上去将那个人狠狠揍一顿。于是那些人就只敢在都支不在亦都身边的时候,才这么叫他。
有一次哈鲁回到帐幕,笑嘻嘻地大喊道:“敕连杂种,到我这来!”亦都委屈得想哭,都支却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向着哈鲁行了一礼,恭敬却又坚定地说道:“哈鲁,亦都不是什么杂种,他是我的弟弟。”
哈鲁望着身躯高大结实的都支,讪笑道:“是么,可他母亲的确是敕连部的啊,”他说不下去了,都支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凶狠。哈鲁于是慌乱地说道:“我去找叔父有事儿,我先走啦。”掉转马头溜走了。
可是哥哥现在不在这里。哥哥跟着元帅去了中原,去打仗去了。亦都觉得自己很想念哥哥,哥哥不爱说话,总是喜欢伸手将自己的头发弄乱,然后嘿嘿地笑着,满意地看着他嘟着嘴又将头发捋平。每当这时候,妈妈总是微微地笑着,欣慰地瞧着兄弟俩。
这样的情景是让妈妈高兴的,尽管她的眼底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亦都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他没有办法知道,妈妈不会说话啊。
小鹿的哀鸣惊回了他的遐思,这才发现那只母鹿不知何时已被杀死了,哈鲁的一名随从下马抱起小鹿,交到了另一个随从怀里。亦都吃惊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哈鲁微微一笑:“你想知道?”亦都一怔,想了想道:“它的母亲死了,很可怜的。”哈鲁嘲弄地瞧他一眼,并不答话,掉马而去。亦都只得催马跟着,一行人向着远方的帐幕缓缓而行。
到得帐幕附近,他们见到两个窈窕的身影,前面那个一身颀长笔挺的华丽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