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恐要当心啊。”
任停云面露不屑的冷笑,秀目之中森寒冷傲,声音却依旧波澜不惊:“多谢尹兄好意提醒。曹敞至多也就是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地说我如何对朝廷心生怨望。造谣中伤,停云经历得不少了,就再多些也没什么。”
尹仕文担心地道:“下官只怕万一皇上听信谗言。。。”他忧虑地摇了摇头。任停云转头注视他一眼,心下感动,朝中大臣都对他避之不及,这位尹兄与自己并无交情,却如此义气,他淡淡地笑了笑:“尹兄不必替我担忧。”说罢仰望阴霾密布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又笑道:“雪后漫步,别有情趣,不如我陪尹兄去花苑里走一走?”
尹仕文不禁一呆,任停云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此刻竟让人觉得无比的伟岸挺拔,充满了心雄万夫的英武气概,暗自思忖道:“果然是仗剑从云,挥戈挽日的真豪杰!”他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任停云之所以还留在集贤院中,并不是他真的就被困在了此处,而是他现在还不想离开。若他真的想要离去,任天下谁人也困他不住。
他定一定神:“大人既有雅兴,下官自当奉陪。”任停云正要说话,忽然又是一阵呛咳,接着喉中一甜,他连忙掏出手帕捂住了嘴。尹仕文关切地道:“瞧来大人身有寒疾,咱们还是进屋去说话罢。”任停云摇摇头,将手帕放回袋中:“不碍事。”
湘灵在屋内与宫女们烤火,眼睛却老往堂外瞥,见任停云咳嗽得厉害,她再也坐不住了,忽地起身出了正厅。琼英一愣:“少夫人,你的手炉。”说着捧起手炉追了出去。
威德帝回到京城,中书省便向他奏报说太子已命粟志珍率军进入辽东,先入东夷,复立李澄为东夷国王。接着向北转进,在忽汗与东胡部的军队对峙着。朝中大臣认为辽东直至不咸山乃是荒凉极边之地,发军远征,实为虚耗民力,可是太子却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继续对辽东用兵。威德帝问姚景:“你怎么看?”
姚景答道:“臣以为既得辽阳,东夷亦已复国,不必再往北用兵。忽汗本为东胡、肃慎故地,我国兵戈方息,正当与民休养。何况冬季已至,忽汗极北苦寒之地,亦不利用兵,当命粟成玉率部驻守辽阳。”威德帝点头道:“当如卿言。”于是下诏命太子休兵,早日返回京城。
几天后曹敞从郦山回来,向威德帝奏报说任停云心怀不平,对朝廷有怨恨之语。威德帝心下顿喜:“心生怨望,杀之有名矣!”
正在思量是否先发一道诏书将任停云训斥一番,还是直接就遣人去汤泉宫杀人,内侍进来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