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呀。”说着连连磕头不止。
太子脑子里飞速地转着,苦苦思索如何平息威德帝的怒气,却听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道:“为何这么闹啊,咦怎么都跪着?父皇,什么事情这样生气呢?”
竟是公主来了。
威德帝见到爱女,颜色稍霁:“是毓真,这里是议政之殿,你怎么来了?”
公主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笑道:“我知道今日哥哥们都回来了,所以过来瞧瞧,听说父皇在这里召见太子哥哥,女儿等不及就闯进来啦。”说着四下瞧瞧,“他们怎么都跪着,谁惹父皇不高兴了?”
无人接话,郑啸天想了想道:“殿下,程统领为任停云向皇上进言,所以,”
公主面色微变:“停云,他怎么了?”
已经清醒过来的威德帝恨恨地望着跪在丹墀前的太子,知道程羽不能杀,也杀不了,他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道:“都起来罢,文儿,就由你去行宫,将停云召下山来。”说罢吩咐阎德仁、郑啸天:“你们都随朕去太液池,叫章贵妃也去。”又对公主道:“乖女儿,你陪朕散散心。”
公主回过神来,忙笑道:“好啊。”
殿内只剩下太子和程羽二人,两人都站起身来,太子低头瞧去,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他长出一口气,竟有虚脱乏力之感。想了想,他命令道:“云飞,今夜你随孤住在东宫。明日一早,咱们就去汤泉宫。”
程羽愣住,瞧瞧太子的脸色,只得将迫切去见任雨亭的热望生生压住:“是,末将知道了。”
二人走出勤政殿,却见晟郡王候在殿外,面上似笑非笑。太子这才恍然:“是你叫毓真闯进殿的?”
步入内廷,威德帝又对郑啸天道:“朕欲移居九成宫,你召集侍卫们随行,叫罗显扬率虎贲旅护驾。”
郑啸天一怔:“陛下,九成宫远在凤翔,如今东夷使臣还等着觐见,况且再有十来日工夫就是元旦大朝会,现在移驾九成宫,怕是来往仓促啊。”
威德帝正在沉吟,公主已经笑道:“父皇想住到城外,何必去那么远,咱们可以去太乙山翠微宫啊。翠微宫距京城不过五十里,来回很是便捷,又可以赏雪景,女儿这个主意好么?”
威德帝点了点头:“唔,那朕就去翠微宫,舒声,你去虎贲旅传话,今日就出发。”
只要不住太极宫,去哪里都好。宫城北门外驻着这么一支虎狼之兵,何敢在宫内以背贴席而眠?
公主笑道:“女儿叫杨御史一块去,父皇可允么?”威德帝扫她一眼:“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