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精壮者,先编入地军,其他协防丁壮,民团之流....”
探头往城楼左右瞧两眼,大战之后满目疮痍,四面城墙都塌陷了十来米长,城门,外城俱是坑坑洼洼,王政思索了会道:“苦役之。”
“陈皎,此事你来负责,带这些人去修葺城墙吧。”
“喏。”
“还有这里。”指了指那些几丈宽的壕沟,这都是凉茂守城时所修建来防守的,里面此刻还有敌我两方的阵亡将士的尸首,王政皱眉道:“如今天气渐热,留着这些,岂不是要生出疫病?”
“敌人的城外掩埋,我军的寻找出来,核实出身,照顾家小,再好生安葬。”
“喏!”
待众人纷纷领命后,王政带人下了城楼,刚走没几步,两骑快马从城外奔驰过来,与守门士卒交谈一番后,便立刻奔向王政一行人来。
王政体质过人,一眼就看出这是留守在梁甫驻军中的一员。
梁甫位于泰山郡东面,与东平郡,济北郡交壤,攻奉高前,他曾特地留下两百名骑兵充作哨骑,以做警备。
“将军。”哨骑上前禀告:“七日之前,有一支军马逼近,人数大约四五千人,疑是兖州军!”
“如今到哪里了?”王政剑眉一扬,问道。
待哨骑递上密报,王政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将军破城捷报传来时,其军马自退,不过前日又来来了个百人使团,使者名叫满宠,自称兖州牧从事。末将没放他过境,现扣留梁甫,将军见是不见?”
“若是见,是否要立刻送道奉高?静候将军斟酌。”
“另,泰山太守凉茂逃窜,将军曾命末将等人提防、拦截,至今未见。或许已乔装走小道遁走,虽未得其首,亦截获得泰山军报一封,不敢妄自开启,特附于锦囊,呈将军观。”
接过哨骑递来的锦囊,王政打开一看,却是在奉高没破时,泰山郡送往东郡的求援急信。
入眼一片刺红,写的是血书:
“贼围城十三日,大小战四十余,攻势愈锐,更有石砲数十座、劲弩无数,矢石如雨,我城墙塌陷者再三。”
“至昨日,贼蚁附登城,自早至晚,未有片时之歇;贼将王政亲擂鼓于阵前,其后更不顾安危,冲锋在前,十荡十决,凶威滔天!”
“主帅如此神勇,贼人三军振奋,中箭矢而不顾,负重伤而不退,堪称悍不畏死,此诚可怖矣!”
“我三军憟憟,士气颓败,四万守军,至今死伤不足万,老卒已不满三千,精锐亦死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