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遮掩自身,而是选择跟他敞开天窗说亮话。
澄泓于俗世之礼倒不看重,一个出家之人既接受众人平等,自然也能够接受礼教繁杂跟粗鄙直率。
“无妨,顾檀越既是看来诊,便是小僧的患者,不必多讲究。”他淡声道。
他对她意外很“宽容”,这种“宽容”几乎有些违背他一向为人行事的准则了,这是顾君师从很早之前便看出来了。
若说之前她遵礼守法便算了,可现在呢……她一身来历诡谲叵测,以凡人之躯拥有不凡修为,行事乖张而随性妄为,在虚空门来去自如,而他却依旧视而不见,待她如常。
倒是这一番“如常”,便能体现出他身上也有着一种很不对劲的违和感。
不过比起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他这一世跟以往行为准则不同,她倒没有太迫切地想知道,反倒是她身上的问题不能再拖了,倘若这一次他看了无果,下次不必再来了。
“既是如此,便劳烦大师了。”
澄泓起身,透过云母屏风可以看到她所在的身影,但他没有露面与她相见,而是细心叮嘱道:“一会儿或许会有些不适,你若信我小僧不会害你,便顺从指引,不要心生揣疑反抗。”
顾君师别的不信,但对于澄泓的人品倒是一点都不怀疑,修佛之人自然干不出暗箭伤人的事。
她颔首:“疑人不用,澄泓大师放心,你会全程配合你。”
澄泓缄默了一下,对她这番“襟怀磊落”的话,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这时,从屏风后飘浮出十数条跟触手一样的金光,它们大约有指头围粗,扁头处较大身细,看着肢体柔软而灵活,然后它们慢慢地靠近了顾君师周身,好像在等待、在试探,在征询她的应肯。
顾君师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稳住张开手,以一种随意的姿态迎接着。
她轻飘飘的抬眸瞥之,虽说瞧着不是什么危险玩意儿,但从视觉上来说就还挺肉麻的。
果然,那迟疑的金色触手得到她的回应,便“羞羞涩涩”地伸入了顾君师的身体内,它们不是实体,也不存在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外伤。
可当它们进入她体内后,顾君师还真有些不适,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是被一团软绵绵又冰冷的东西摸了一下,又像忽然触电一下,总之有种被异外无孔不入的侵入感。
而另一头,澄泓那一张佛淡如白玉雕成的面容,因催动灵力施术,周身散发着温润的玉石光泽,他鼻子高挺,唇形堪称完美,此时微微抿起,一派心无旁骛的平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