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干戈,才会对他改观,佩服他的胆气,甚至喜欢上他……”
不知不觉,李遂安的眼睛湿润了。
这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倾吐而出,飞红与容儿静静听着,谁也没有插嘴。
飞红有些心疼,她没想到当年那个任性可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姑娘,不知不觉竟成长至此。
只是成长的代价,未免太大。
“容儿明日与我出去,旁人问起,就说我闷得慌,去街上走走,飞红留在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与我禀报。”李遂安平复心情,冷静道。
飞红郑重应下:“娘子放心。”
隔日一大早,李遂安带着容儿出门,她并未直奔那间胭脂铺,而是信步闲逛,东看看,西走走,买了不少东西,又在食肆歇脚,看上去真如散心一般,直至午时将至,才来到信上写的那间杨氏胭脂铺。
时局动荡,街道上不少店铺都关门了,不过也有一些能赚钱的还开着,杨氏胭脂铺旁边贴了一张告示,说明东家下个月就要走了,这间铺子会暂时歇业,直到东家回来,不过李遂安她们进去时,铺子里依旧摆了不少胭脂水粉,店铺伙计也很热情地过来招呼。
“二位想看些什么,小店可能要歇业,正在清货呢,所有东西都可以便宜出售的!”
李遂安犹豫片刻,说出丝帛上的另外几个字。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伙计一愣,抬眼看看外头,小声快速道:“娘子请与小人来。”
李遂安让容儿留在外头,自己则跟着对方进入后堂,便见肃霜果然已经站在那里,旁边还坐着一人,身穿齐胸襦裙,看着眼熟。
对方将头顶的幂离摘下,露出真容。
“皇后!”李遂安惊诧交加,她没想到裴皇后竟会亲自过来。
伙计与肃霜等人不知何时悄然退出,裴皇后示意她请坐,笑道:“此处铺子是一名叫杨钧的商贾所开,他是安王的好友,有话尽可放心说。”
安王二字入耳,霎时又吹皱了一池春水,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李遂安道:“我家祖上,曾有前朝血脉。”
裴皇后点点头,并不意外:“此事我也听说过,李相的祖母,也就是你的曾祖母,是前朝一位公主。”
李遂安苦笑一下:“祖母临终前,将我叫过去,并告诉我,早在我祖父时,便已暗中谋划,欲行不轨,祖母无意中得知这件事,当时她已经有了我父亲,若告发李家,除她自己之外,李家一门恐怕无人幸免,祖母一时心软,就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