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回禀了二太太梁氏。
梁氏听闻女儿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行尸走肉,还知道要好生读书,心底欢喜得不行:“我家洛丫头,总算长大了!”
心腹丫鬟安慰:“大姑娘本就是聪明人,看的事情多了,自然会明白的!”
“从前,她只看到沅丫头风光,却看不到沅丫头有多用心,”梁氏叹息一声,“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书房的灯每晚都亮着,她书架上的书,只怕很多男人都认不得。如今洛丫头明白了,还不算晚,我也知道亡羊补牢的意思。”
如果女儿真能通过这次事情明白事理,那再好不过!
而此时,除夕一步步临近,宣府的战事也有了消息。
“这次战事,鞑靼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小王子虽然人多势重,也耐不住粮草不足,打不了持久战。等天气再冷些,行军打仗就更加不易了,因而鞑靼选择退兵。”休沐日的晚膳后,管路在上院和男丁们解释如今宣府的战况。
管洌长舒一口气:“这么说来,宣府的危机算是解除了,不知父亲时下是留在宣府还是回大同?”
“他是大同参将,自然是班师回大同,只不过战事刚刚结束,边关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管路说着又问管洌,“你的账目对得如何?”
“祖父,错账漏账都已经排查完毕,我拿出了初步的方案,想要整顿一些铺面田庄。不知您意下如何?”管洌颇有雄心。
管路十分惊喜,听到嫡长孙上进,哪有不开心的道理:“你还打算整顿铺面田庄?说说怎么整顿!”
管洌滔滔不绝说起自己的方案。
大框架是管沅拟定的,血肉管沅却不愿代劳,全部交给管洌自己填充——
总要历练兄长,否则日后她出嫁了,难不成还回来帮定远侯府打理庶务?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兄长在这方面虽算不得很有天赋,却十分勤勉,如今已不用她置喙什么。
正这般想着,二太夫人冷不丁开口:“我看了咱们府今年除夕的安排,觉得甚不妥当。”
杨氏温婉而言:“不知二婶母认为哪里不妥?”
“祭祖不妥,”二太夫人郑重言辞,“长房长子挑头,老大远在大同,自然该老二顶上,怎么我看你把洌哥儿排上去了?长幼尊卑,可别错了辈数!”
管沅最近都在忙着年终对账,不曾理会府里的事务,闻言有些担忧地看向母亲。
这样的问题被二太夫人抓住可是大事,母亲又该怎样脱身?
杨氏却不紧不慢,命人取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