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送给祖父的,爹爹意下如何?”管沅提议。
管进突然道:“你劝我也不需要把你祖父搬出来,什么时候学的这拐弯抹角的毛病!”
管沅一笑。便不再言语。
“天昭,”管进顿了顿,“你若真能拿住他,并且有福消受,后半辈子不用愁。”
管沅端着茶盏的手一抖,差点没一口茶喷出去。
三天前还直呼其名,怎么这回就称字了?
并且,后面的话简直——这像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吗?
管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慢慢地放下茶盏才开口:“爹爹,我想我娘后半辈子是不用愁了吧?”
管进敲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你这孩子!爹和你说正经的,天昭这孩子,心思纯透,到底是孤煞可惜了,否则你以为还轮得到你?”
“我知道了,”管沅低头嘟囔着,“那爹爹如今接受了这门亲事?”
“不接受还能怎么样!”管进瞪着女儿。
管沅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睛,去拉父亲的衣袖:“那,现在你毕竟是盛世子的上峰,你别对他太严厉呀!”
“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向外了?”管进摇头。
“我才不是这样想的,现在谁都知道这层关系,爹爹对盛世子不好,旁人还以为你对这门亲事不满,对皇上不满呢!”管沅说得理直气壮。
管进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行了,我知道了。”
听了父亲平静的回答,管沅点到即止也不多说,又絮叨了几句家常,才回自己的西厢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似乎有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丽嫔那个堂妹,果真不简单,难怪天昭除了她谁也看不上。”皇上坐在马车内哈哈大笑。
白脸家丁疑惑:“皇上为何这么说?”
“京城里寻常的小娘子,哪个会对孤煞毫无忌惮?而且便连云冈知道了朕的身份,也毫无畏惧,”皇上摇摇头,“这样的小娘子,倒是和天昭般配得很!”
“这么般配的婚事还是少不了皇上的旨意,皇上英明神武!”白脸家丁恭维道。
“接下来咱们南下,去江南转一圈。”皇上吩咐。
“这,”白脸家丁假意劝道,“皇上离京这么久,要不还是回去看看吧,不然京城——”
皇上不耐烦地打断:“朕就不信,朝堂里没有主事的人了吗,朕走了就没人干活了?不是还有刘瑜在那里,朕怕什么!叫你走你就走!”
白脸家丁唯唯诺诺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