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好拿捏住二房的把柄,分家的时候少分一些钱财给我们?”
“你以为我是你,看银子比命重,比道义道德重?”管沅冷哼。
“你别假清高,你一个千金小娘子,哪里有过苦日子,在这里口口声声道义道德,虚伪!哪天你真穷到身无分文了,再来和我讲什么道义道德,看你还是不是坚持你这套虚伪的说辞。”殷姨娘显然很生气很不屑。
管沅摇头:“我所经历过的,远比你所知道的多,不要妄自揣测。我和父母兄长,没必要在这样的事上面为难你,该分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既然你说我没经历过苦日子不知道钱财重要,我自然不把银子放在眼里,也不会在这上面克扣,因此你不必担心。”
殷姨娘微愣,没想到她一时的气话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管沅继续补充:“二房争宠的事我没有兴趣,我不是想知道这些事。你想要多拿银子,可惜你没给定远侯府有什么贡献,所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而且,你从前已经拿了不少,我没叫你还回来是给二叔面子,不是纵容你。”
殷姨娘的脸色明显挂不住了。
“慢走不送。”管沅下着逐客令。
殷姨娘甩袖而去。
管沅心里很清楚殷姨娘的小算盘。
经过简姨娘、乔姨娘的前车之鉴,殷姨娘很清楚硬碰硬不行,才打算用交换这个方法。
假如真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管沅不介意出点血。
谋害祖父的仇才是大事,她分的清楚轻重。
然而殷姨娘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拿梁氏不得宠的冷饭在炒。
有些事,还得靠自己才行。
三月十六,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杨石瑞经筵直讲,讲毕,遂讽谏皇上远奸佞,指斥刘瑜。刘瑜指使吏部将杨石瑞调去南京,任正三品南京吏部左侍郎。外似升迁,实为刘瑜排挤,使之远离皇帝。
紧接着,三月十八,刘瑜因对刘、谢两位前阁老等怀恨不已,又惧其臣僚支持,论刘、谢两位前阁老及一干被贬朝臣其为奸党,榜示朝堂,并因谢阁老之故,不许其家乡余姚人做京官。又令六科宣入再出,使其不得休息,借以虐害科道官。
“哥,情况怎么样?”管沅在定远侯府大门口,跑向刚刚回府的哥哥管洌。
管洌摇摇头:“这回刘瑜铁了心要和文官过不去,又补了一刀。”
“这么说,大舅舅真要调去南京了?”管沅凝眉。
前世今年年底,杜思进宫,大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