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担忧地看了女儿一眼,才跟着一同进去。
“二太太的嫁妆你都敢动手。胆子也太大了!”甫进门的管沅狠声丢下一句话。
被绑在角落里的那个媳妇子,一边疼得哆嗦,一边点头又摇头:“不。我没有……”
“事到如今还想抵赖,我问过好几个丫鬟婆子了。那天你在库房鬼鬼祟祟,做的是什么勾当,别以为没人知道!”管沅冷冷地盯着角落里浑身是血的媳妇子。
“不是,不是我……”
管沅扯了扯嘴角:“看来不上大刑你是不会认的,你们会扒皮吗?生滚人肉也行。”她说着把目光转向行刑的那些婆子。
那媳妇子显然怕了,喘息着回答:“饶了我,饶了我……我都认,是我偷的……”
“你从哪里偷的?”管沅追问。
“从二太太……”
管沅拿起笔:“你确定?确定我可就要发落了,你还有别的可说?”
“我偷的,从二太太,千真万确……”
管沅点点头:“现在我要告诉你,二太太的嫁妆单子上根本没有这个紫翡翠镯子。以及,什么真相比偷这么贵的东西还要后果严重,该不会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吧?”
媳妇子剧烈地颤抖:“不,没有,不是……”
她现在才知道,管沅从一开始就在给她下套,各种威逼让她跳进陷阱,目的就是要撬出她的真话。
可是她已经不行了,要坚持不住了……
“你只要说出这镯子的来历,我就放过你,治好你的伤,给你一笔银子放你归籍,怎么样?”威逼之后便是利诱,管沅温声说出条件。
“我……武康……”媳妇子显然在做天人之争,半晌才吐露出只字片语,也不知道是真心说出来的,还是挣扎犹豫的时候不小心吐露的。
管沅继续问:“武康伯府?武康伯府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镯子?”
媳妇子没有再说话。
管沅看到她身上的伤,叹息一声:“找人给她治伤,看好了,让她休息一天,我明日再来审问。”便转身出了柴房。
“沅丫头,”杨氏轻轻唤着女儿,“你觉得,武康伯府找她是做什么?这媳妇子只是二房的人,和你祖父的上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那也未必,”管沅不以为然,“祖父的上房,都是祖父多年的心腹,譬如禺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祖父的。因此,只能从其他人下手。二房治下一直不严,兴许他们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现在要了解清楚的是,这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