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他去宴息室吧,我换身衣裳就来。”管沅说着下床更衣。
扶着灵修的手臂走到宴息室,灵均已经上好茶,侍立在旁。
另一边是柳臻,经过杜思的事,盛阳发现除非派人贴身保护,否则有些事真是防不甚防。但是贴身保护的只能是女子,因此仍旧命宁护卫让柳臻跟着管沅,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不是在明水轩小住,而是跟在管沅身边保护。
“劳烦二叔亲自探望,真是不好意思。”管沅点头致意。
管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斟酌了很久才说:“我知道,直接和你说什么要求,只怕我也觉过意不去,但,还是请你听完了事情原委,再做决断。”
管沅拿不准二叔是想为自己的结发妻子求情,还是为自己的长女求情。
但不管怎么说,面前这位始终是她的二叔,血亲情分还在,何况二叔也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的话,可以一听,但对后的决断如何,那是她自己的决定。
“二叔请讲。”管沅礼貌客气。
管达扫了一眼一旁侍立的灵均、灵修还有柳臻,示意她们下去。
“她们都是我的心腹,是可以信赖的人,会对二叔所说的事守口如瓶。”管沅保证。
若真把她们请下去,让她单独面对二叔,她也是不敢的。
经过梁氏的事情,她的戒心重了很多。
管达又犹豫了一阵,才长叹一口气:“我知道梁氏所犯罪责不可饶恕,但是她说自己是为丽妃娘娘才这么做——是想置丽妃娘娘于死地。”
“置丽妃娘娘于死地?”管沅不太相信,“二叔,那是梁氏亲生女儿。”
“若是亲生女儿,自然没有置于死地一说,但倘若不是呢?”管达表情纠结,“定远侯府有些旧事,鲜有人知。”
“二叔的意思是,丽妃娘娘的生母,不是梁氏?”管沅惊愕。
管达无奈地点头:“你在定远侯府的小娘子里排行第三,那么你该清楚,你原本是有个二姐的吧?”
“嗯,二姐出生没多久就因病离世,”管沅思索着,“我记得二姐的生母是一位姨娘,但是生二姐的时候难产而亡。”
“其实丽妃娘娘,应该是你的二姐,而非长姐,梁氏不是她的生母。”管达合上眼睛,额头浅浅的褶皱里是深深的无奈。
“二叔的意思是,丽妃娘娘是庶出——等等,丽妃入宫时是有问名要记档的,以庶为嫡是欺君之罪——”管沅连忙掩唇,却难掩震惊。
假如这件事被人发现了,整个定远侯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