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徐春君摇头苦笑,“不过夫人于我有恩,我实在不忍心回绝,这才勉为其难地应付几天。提着一颗心,捏着两把汗。真真快要被折磨疯了。”
“我看你是喝醉了,说胡话。你如何在这府里待不长?”万姨娘顿时来了兴趣,“你又没办错事,依我看,夫人回来还要赏你呢!”
“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说,姨娘只要记得我在这里呆不长就是了。”徐春君露齿一笑,眼里潋滟着月光,“所以夫人叫我代为管家,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当然了,在夫人面前能替人说上一句好话,就绝不说坏话。毕竟各人都有难处,没有谁会存心害人。”
万姨娘捏着酒杯的手松了紧,紧了松。
末了,拿起酒壶来给徐春君满了一杯,敬她道:“徐姑娘,你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且妙在你从不逞聪明。你就算以后不在这里住,想来还是要经常往来的。我位卑言轻,到时还请你在夫人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
“姨娘本来就样样出色,我给您美言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古语说得好,锦上添花,何乐不为呢?”徐春君笑得亲热,言语熨帖。
万姨娘放下成见再看她,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万姨娘离开的时候,酒醉微醺。
雨轻和雪柔两个丫鬟搀扶着她,徐春君叮嘱道:“劳烦两位姐姐了,好生把姨娘扶回去吧!”
万姨娘带着薄薄醉意,同两个丫鬟分花拂柳踏月而归。
那月色凉湛湛、清润润,令人惬意极了。
回到萝香苑,下人们多已睡了,只有看屋上夜的两三个丫鬟婆子还醒着。
“姨娘可觉着头晕吗?要不要叫小厨房的人做碗醒酒汤来?”雪柔问。
“今儿这酒喝得舒服,大可不必要醒酒汤。”万姨娘不叫点灯,月色入户足以照明了。
“那姨娘可要洗洗?”雨轻请示道。
“我想趁着酒劲儿就睡了,一洗人倒精神了。”万姨娘慵懒地坐在床沿上,看窗纱上映着的芭蕉影子。
雨轻和雪柔一边给万姨娘宽衣,一边问道:“徐春君今夜是什么意思?”
“这位徐小姐可真是个聪明人,”万姨娘忍不住感叹,“能把话说透,又不伤人脸面,真不知她将来造化如何。”
“姨娘,奴婢们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雪柔和雨轻均是一头雾水。
“一场误会罢了,将来你们就知道了。”万姨娘累了,想要休息,“记得明早告诉徐姑娘,就说我的镯子找到了,就在亭子边儿上的草荒里,想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