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恬笑着安慰她说早已经好了不疼了。
可姜暖还是难过得不可自制,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子。
霍恬到现在还后悔,不该让她看到的。
姜暖心实心软,真心实意地疼人,不会掺半分假。
谷惊
霍恬身上的伤, 在外人看来都触目惊心,何况她这个做妻子的。
“你先趴着, ”姜暖打开匣子,从里头取出一贴膏药来,“这方子是一个云游的老道士给我外祖父的,以前外祖母年年都要做几十贴放着,专给外祖父用。我脑子笨,不记得这些,但是好在姨母还留着这方子呢,况且姨父也用得上。”
姜暖把那膏药拿出来,在火上烤一烤,烤软了,裁成不同大小,贴在霍恬背后的伤口上。
“想让药力更好透进去,得用焙热的旧瓦片包上湿手巾敷在上头。”姜暖一边说一边铺平了湿手巾,用火钳夹起一块瓦片放在上头。
那瓦片已经烧得很热了,放在湿毛巾上刺啦一声,腾起一股白烟。
霍恬不免担心,说道:“你快别弄了,让下人来吧。”
“这有什么?我弄得了。”姜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裹好瓦片,放在霍恬肩胛骨处的伤口上。
“小心烫着,”霍恬一再叮嘱,“不是闹着玩的。”
“你们都下去吧。”姜暖见铃铛她们几个跃跃欲试,便把她们赶了下去。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也不是使唤不起下人。外祖父的伤,从来都是外祖母亲自上药。姨母照顾姨父也都是亲力亲为。”姜暖手上忙活着,小嘴也徐徐叨叨说个不停,“我现是你的妻子,当然要亲自照顾你。你身上少些病痛,也省得到老了折腾人。”
霍恬趴在床上,原本酸胀难当的伤疤变得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再听着姜暖在一旁絮絮说着话,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是不是不舒服?烫的话你就说,我给你挪挪。”姜暖见霍恬沉默忙问。
“我长这么大,只有七岁以前,母亲会坐在我床边跟我说好多好多的话。”霍恬对家人仅有的温暖记忆停留在七岁前,七岁时家破人亡,此后便是二十载的坎坷流离,生死奔波。
姜暖心疼地伸手摸摸他的头,霍恬之前所遭遇的险恶,是许多人几辈子都经历不到的。
因为外祖父的缘故,姜暖对保家卫国的英雄格外敬佩。
霍恬既是功臣遗孤,又是武将,姜暖对他又爱又敬,如今更是生出怜惜来。
“又要哭了?”霍恬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