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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月朗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她既怕给娘家添麻烦,又担忧自己的后路。
她早知道安平看不上自己, 也不希冀什么举案齐眉,心心相印。
只求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也就知足了。
“大姐,别回去了。在娘家住着没人欺负你,何必回去受气?”郑无疾看着郑月朗说,“放心,我养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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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月朗低着头,心里翻翻滚滚的,很是难受。
她知道郑无疾是好心。想护着自己,可她没有勇气和离,她承担不起。
“月朗,说到底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拿个主意吧!”陆夫人道,“或者你再考虑考虑也成。”
“安平,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和离,我就见一次打你一次!”郑无疾恨得牙痒痒。
“这不成了欺负人吗?”安太太道,“真要是这么着,徐家那几位少爷不早把你打死了!”
她真是忍了郑无疾好久了,几天前把儿子打得鼻青脸肿,这几天才养好。
“无疾,不得无礼,有话好好说。”陆夫人出言制止郑无疾,闹得太不像样了,就变成自家理亏了。
“在大姐姐决定之前,我觉得有些事应该说明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春君开了口,“事情若看的不全,难免会做错决定。”
“大奶奶要说明白什么?”安太太问。
“其实我家大爷主张和离也不单是因为这次的事。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都说我家大爷小题大做,却不反省反省这么多年我大姐姐在你们安家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这些日子,伺候大姐姐洗浴的丫鬟说,她身上满是被香火烧的疤痕,都是在平常看不见的地方。
后来我问大姐姐,她不得已才说了。安平每每因无子迁怒于她,就变着法儿折磨人,这烫伤不过是其中一种,还曾拔过她脚趾甲,扯掉她的头发。”
“这……这都是真的?竟然有这样的事?”方氏听得心惊胆战,“这简直是对待犯人呐!”
“真是这样的话我郑家女儿就是出家做姑子去也不能在你家了。”陆夫人道,“原以为不过是受些冷言冷语,谁想竟然这么折磨她!别说她是你们安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就是买的下人也不能这么折磨。”
安平那个懦夫,只敢在郑月朗面前逞能,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一点气势也无,只知道躲在母亲和祖母身后。
郑无疾真想揪过来揍他一顿,骂道:“你个王八蛋!早知道你这么狠毒,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