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曾慈的眼泪早已经干了,她没有再哭,哭已经没有用了。
她看着柯望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如果他早点儿出现该多好。
那样自己就不会因为嫉妒而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
“你对我动过心吗?”曾慈笑得很难看,她到现在还放不下执念。
柯望忱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
“你喜欢嘉铭县主,对吗?”曾慈抬起手,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这一身红衣,“你写信特意叮嘱我穿红衣赴宴,就是为了让我尝一尝在满怀欣喜的时候被人横刀夺爱,是吧?”
柯望忱没有否认,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当初他姐姐也是一身红衣,满怀欣喜地走着出嫁的路上。
他当然不可能娶曾慈,甚至定亲也只是放出的假消息。
可他终究是要让她好好体会体会这类似的滋味。
他柯望忱可不是善男信女,惹了他的人就要做好如数奉还的准备。
“真相大白于天下,看看该怎么处置吧!”忠勤郡王说道。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曾慈犯下这么多的罪过,必然是死罪难逃了。
她是官家女子出身,想必体面还是要给她留一点儿的。
不过这也要看被害的人是否一力追究下去,如果人家一定要求送官,那曾家也没有办法袒护。
果然,岑家三爷发话了:“我二哥不在京中,我是家里的当家人。曾慈谋害我侄女,这一点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因为云初的事,我们家人人忧心,到如今,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如果曾慈能说出我侄女的下落来,那还算是能够将功折一部分过。偏偏
她又不知道!”
“我也不同意和解,如果不是我们提前防范,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嘉铭县主道。
“我知道她坐下了孽,我也不敢祈求你们各位能原谅。只是想求各位给她留些体面,我会把她带回去做个了结,算是给众位的一个交代。你们想要多少补偿,我们曾家也尽力弥补。”郡王妃哭着说。
说一千道万,她都是曾慈的母亲。
女儿做了恶事,她这个当母亲的责无旁贷要帮其善后。
她知道曾慈难逃一死,可还是想给她留一点最后的体面。
不想让她到公堂之上以犯人的身份押赴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