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凑趣儿的事,有什么好推辞的?”
说着便让人拿纸笔过来,不假思索填了一首《鹊踏枝》。
正应眼前的雪景和众人欢饮,写完之后先呈给皇上看。
皇上看了赞道:“云初果然生了一副玲珑心肠,这词写得极是别致,又不拗口,甚宜吟唱。”
说完传给众嫔妃都看了一遍,众人也都纷纷夸赞,最后才到高月影的手上。
“这词写得真好,不知道的只当是出自前朝的名家之手。
我真是惭愧得很,就我这破锣嗓子,恐怕是要玷辱这好词了。”
“这位高才人,年纪虽不大,说话却极妥贴,胆子又大。”冯昭仪小声跟旁边的人说,“难怪皇上接连宠幸她呢。”
随后宋美人弹起琵琶,高才人慢声吟唱。
她的嗓音清悦婉转,颇有吴音软媚之感。
这也并不奇怪,她的生母本就是吴地人。
如果说高才人本身算是八分的美人儿,这歌喉足足能为她再多加出三分来。
她年纪既轻,生得又纤巧,歌喉婉转,顾盼神飞
,天真娇憨中透着一股子妩媚。
这样的女子往往是最能激起男子怜爱之心的,且绝不会对她们加以防备。
宴席散了之后,冯昭仪回到宫里,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摸骨牌。
她们这些不得宠的嫔妃聚在一处消磨时光,难免要议论到正得宠的人。
“今日的风头可都叫那高才人出了。”虞才人打出一张牌,随即呵呵一笑,“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新人自然得宠,似你我这等旧人还是好好地摸牌吧!你不打起精神来赢我们,还有空儿琢磨这个。”水昭仪笑着说,“我早都不管这些了。”
“谁能比得了你呢?”其实宫里有不少人还是很羡慕水昭仪的。
她不必刻意讨好谁,也没有人算计她们母子。
待皇上百年之后,各位皇子必然会受封,那时如果她还健在,便可随着儿子到封地去享福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高月影还真不是吃素的。”冯昭仪说。
“我倒是没看出来,”宋美人笑着说,“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城府?”
“没有城府?你瞧瞧她今天行的事儿,既顺了皇后的意,又讨好了皇上。
还把一向傲气的岑昭仪拉过来给她做嫁衣,让宋美人做陪衬。
就这样还没城府呢?”冯昭仪冷笑一声道,“就你这样的,她把你卖了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