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将先夫人去世的原因,都归结到了裴尘头上。”
“稚子无辜的道理,竟还要让朕来告知于你吗?”
裴毅却是笑了,是冷笑,且还带着浓厚敌意的笑。
皇帝还是第一次在他面上见到了这样的笑容,不知为何,他心头微沉。
裴毅却冷声道:“皇上当真不知是何缘故吗?”
恰逢荣忠将茶盏端进来了,见得这边凝结的气氛,他脚步微顿,不由得抬眼看了那忠国公一眼。
低声道:“国公爷,还请慎言。”
皇帝尚在病中,眼下出现了任何的事情,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担待不起。
不想那裴毅却毫不犹豫地道:“皇上既是不知道,那做臣子的,自当为皇上解惑才是。”
“臣之所以会对裴尘这般的冷漠,不光只是因为锦瑟在诞下他之后就此离世,而是因为……裴尘压根就不是臣的儿子。”
“哐当!”荣忠面上血色尽失,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了这样的话。
他来不及收拾那一片混乱的地面,仓皇间低下了头,就听到了裴毅冷着嗓音道:“他是一个臣不想要,却不得不留下的孩子。”
“时隔多年,臣也没有想到,皇上竟是会将那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皇帝听着他话里的内容,脸上的表情骤变,他几乎没有犹豫地道:“你这是发癔症了?裴毅!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臣如何不知道?”裴毅神色里带着些阴狠之色,他万万没想到,让他如鲠在喉,始终不得缓解的事情,皇帝竟是半点都不知晓。
那这么些年,他为什么一直将裴尘留在了身边?又为什么待裴尘那般好?
他说他不知道?
哈!
他怎么会不知道?
“国公爷,这些话可兴不得胡说啊。”荣忠嘴里发苦,人都在发抖。
裴毅却是不管不顾地道:“皇上自来最爱的,不就是秋猎吗?皇上记不得,荣忠,你这条老狗也该记得的才是!”
“当年秋猎之上,皇上喝多了,误将锦瑟当成是随行的宫女宠幸了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荣忠是真的怕了。
他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那裴毅。
“国、国公爷!?”荣忠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清楚。
然而听得这话的皇帝,倒是有了些印象。
皇帝后宫妃嫔并不多,历来秋猎他也不喜欢带着女人一并前去。
所以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