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
“诸位才是晋朝的未来,要肃清这片天,重新撑起晋朝的脊柱,靠我一人不行。”
“还需与诸君共勉。”
她话语简单,而落下的目光却一视同仁。
徽明众学子心情激荡,与之相比起来,女院众人则是心绪复杂。
林水月说的不光是那些男儿,也有她们这般女子。
经历此番种种,谁人不想要闯出一片天来?
她将她们纳入其中,便也是将她们看作同徽明一样的存在。
这比单独给她们优待还要令她们动容。
不光是她们,那伤势未曾痊愈,只能过来露个脸的余夏。
以及不顾家人阻拦,义无反顾来了这女院的徐骆云,他们皆心情复杂。
这晚,女院的灯光照亮的,不光是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也是许多人的热忱及理想。
林水月离席后,这把火并未就此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而有关两大书院大行答谢宴之事,也在翌日一早传遍整个朝堂。
朝野上气氛更显压抑。
有关刑部之事,俨然成为了个禁忌。
众臣绝口不提,艰难度过早朝。
眼见着局势扭转,只待要不了几日林水月便能折返回朝堂时。
林水月那边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她本不打算出门,但因家中种子被她祸害得差不多了。
林水月还是差人套了马车,打算去亲自挑选些新的种子。
她自己选的,必然要比底下人买的活得久一点。
林水月信心满满地出了门,所乘坐的马车也不是昨日那辆招摇的。
连带着那些仆从,她也都还给了老封君。
不想还没到地方,行至京城里最为热闹的街市时,便被人给拦住了。
来人声势浩大,不待林水月的马车停下,便已痛哭出声。
“林大人!我求你,放过我父亲及家人吧。”
红缨打开车窗,林水月自马车内看了过去,便瞧见从前高不可攀的贵女谭素月,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不戴任何钗环。
身侧也只跟了个与她打扮差不离的丫鬟,就这么直愣愣地跪在了马车外。
这动静太大,引得无数人侧目。
林水月的马车被围观的人堵住,前行不得。
谭素月苍白着一张脸,也不顾周围那些探寻的目光,只哀声道:“我从前性子骄纵,不知天高地厚,若有开罪林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