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翻到了储君头上去的道理?”皇帝说着,却觉得太阳穴阵阵刺痛,他轻按了下额头,冷声道:“也是朕之前对他们太过纵容的缘故。”
“朝中官员,应秉承着制衡之道,不过多的偏向于谁,才是根本!”说罢,拂袖道:“朕乏了,撤下吧。”
荣忠见他面色难看,轻声道:“可要传太医院的院士过来,为皇上诊治?”
“不必了。”皇帝面带不虞:“上次病后,落下了这头疾,整个太医院内都未能将其彻底治愈。”
“叫他们来有何用?”
荣忠低下头去,心下却思虑,皇帝近来这性情大变,应当也与久不痊愈的头疾有关。
但如今皇帝听不得这个话,他便压下了心头的疑虑,缓步退了出去。
本想着寻个小太监,将消息带给裴尘,顺便将皇帝头疾的事情告知。
然而荣忠刚从御书房内出来,就撞上了太子。
“奴才莽撞,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心下不悦,眼中划过了抹暴戾,很快遮掩下去,只问他:“父皇呢?”
“皇上身子疲乏,刚刚歇下。”荣忠看着太子的面色不善,便低声问道:“殿下可是有要事禀报?”
太子冷下面容,嗤声道:“方才大理寺传来消息,林水月领着刑部一干官员,将大理寺的门给堵了。”
荣忠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里头却传来了皇帝的声音:“谁在外面。”
“父皇,是儿臣。”
那边。
大理寺内。
新任大理寺少卿岑让,收到林水月来大理寺的消息时,人还在温香软玉里,随后忙不迭爬起来穿上衣服,差人给太子传了个消息后,才急匆匆赶到了大理寺。
一进大理寺,见得所有的官员都站在了院中。
院内有个石桌,林水月便坐在了那石桌旁边,手边还摆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
整个大理寺的官员都在,甚至还有刑部的人,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说话。
诡异的安静声中,这位岑大人快步行至林水月的跟前。
岑让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模样寻常,倒是一身打扮极其的富贵。
今日他未在大理寺中,穿的自然不是官袍。
着一身浅色的直缀,腰间挂着的革带都是暖玉所做。
瞧着平庸的人,也被这富贵堆砌起来了些气势。
只在林水月的跟前,那气势瞬间变得荡然无存。
林水月穿着简便,甚至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