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中间,水手们捏着鼻子一遍又一遍从船头打海水冲刷着船甲板的秽物。汉奴都是北方人,一见水都晕,不要说在海上。现在天气蛮好,清空万里的,波涛也不大,当然对渔民来说这样天气是难的地出海打鱼天,可北方旱鸭子们觉得地狱一般,阳光也歹毒地把吐干净快脱水的人们推向死亡边缘。海风还故意吹来腥风,让不习惯海风的内陆人们几户不能呼吸。吃东西是指望不上了,好在杨晨毓有预见之明,老早叫各家船务运输商社准备充足酸梅糖水补充体力,就连水手也吃不下东西,给秽物熏得没有食欲。在东南风的吹拂下,船只能之字缓缓南行。远处地平线有一个高大的灯塔,灯塔是一个巨人站立在山头,巨人的手中的火把就是灯塔发光的地方。其实那个灯塔主要作用倒不是避开礁石,而是指引船上的人定位,在周围海岛有两个巨大的灯塔,指明了这里是临海治所,不过由于时间关系,另一个目前还是木头建的高塔,不是石头建的。看来另一个要等明年再完工了。现在沿海有治所的地方都在小海岛礁石顶上搞雕塑,使得回归的海船可以通过这些雕像来辨别所在地区。以后人眼光看,十来米的雕像灯塔不算什么,不过那个年代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船队依次入港,临海伯安排的接待人员老早就在了,根据各家谈好的交易内容给予不同的接待标准。当然也有搭乘船只来开发的人员是没有谈过条件的,就是为了省些钱,就地购买粮食补充,海盐、铁器、武器、农具都自己带,人么随着大部队出发,不过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啊。马艳丽一点也不可怜那些没有谈好条件的移民,把持着临海的粮价,把原来都要烂在地里的鹰嘴豆子卖到600钱一石,还不是象句章和宁波那样磨好的豆粉,豆粉干脆卖到1000钱。当然仁慈的临海伯还说过,可以赊账的,以年息10%赊账还钱,年息12%还牲畜,年息15%还粮食,当然是要交还,而不是催讨,催讨的话,还要另算运费和催讨费用。可恶的吸血鬼临海伯吸着那些心存侥幸的、没有谈条件就自说自话要移民的家伙们的将来鲜血。当然吸血鬼也有仁慈善良一面,现在不是分文不取地照顾杨菊一行。当杨菊一行的五个中奴大口吃着水豚肉,摊上辣肉酱的煎饼,喝着酸酸的牛奶,其他移民们都眼馋不已。尤其是那些比较苛刻的奴隶主们,只给阉奴吃玉米棒子或玉米面和豆粉做的窝窝头,害得阉奴们看一眼种奴们大嚼的肉块,再吃一口窝头。甚至很多吝啬的主人连阉咸菜也不给,只是窝头里放点盐。马艳丽看着很多吝啬的主人,当然是家族派来的主人们吝啬样子,想着如何刮下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