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鼍龙小事也,湿热瘴气才是主要的,唉,生病横死的极多。好在大王您的要求及时,多喝生姜糖水,多饮茶才算扭转过来。”
“是啊,郡守大人要多多费心了。这里不比北方,不小心的话,很难存活哦。要是去南洋,在这里适应下就能下南洋,一通百通。”
“回大王,小臣有事要谏。”
“说吧,啥事啊?”
“这君君臣臣的礼数不能废,礼不敬四维不张,四维不张国家之祸矣。”
“是不是看到吴越大学的各家各派的不舒服啊?”杨晨毓知道知识分子的小心眼,读了点数,就要死磕了,真正做实事的没几个,就算做实事的也要死磕,脑子变活的都是在铁蹄下军刀前。
“这个,大王您说的对也不对!”崔琰正准备好好辩驳一番。
杨晨毓挥挥手,“好啦,你也是个人物。无论外貌、品性还是读书的死理,寡人皆不及你,不过你不及寡人的是容人,大丈夫无度可不行!”
崔琰脸色不好看起来,又不愿意放弃这么个近身改变大王主意的机会,站立起来,“百家者,器也。大王张目的不过是器,何如先圣人说得,王天下之道也。王天下之道,非帝王不可学,而今大王拥据海内最广疆土,收天下勇士为爪牙,何如王之天下?”
“你也别拿这个来激寡人,本王不是乱臣贼子,得享先皇厚恩才有这份家业,先皇待我不薄,本王当维护先皇子孙为己任,只要本王在一天,这汉家的天下还是刘汉的,也是先皇子孙的。”
“臣明白。可您也总不能把我儒学置于器学一般,我儒学是王道是仁学是王天下的,哪能和别家一般。”
“真是的,读百家书、习千子言、览万国治学是本国治国之本。万国治学如浩瀚汪洋,寡人犹嫌不够,你倒好,是不是建议寡人要这吴越学子都专研儒学,没事就判句读为个把字争得天翻地覆!”
“不敢!”
“好啦别说不敢。真要我说啊,你们殡葬行的,说说事也就得啦,别以为天下离开你们就埋不得死人!”吴越大王说得很难听,儒者为啥穿儒服啊,就是为了辨别埋死人的身份,毕竟谁碰到都晦气。
杨晨毓看看崔琰,叹口气,还是说了,“我说你也别生气。儒者本就是巫医之属,专门搞搞祭祀埋死人也就是了,何况十儒九盗,要不本朝刘老大也不会这么怠慢你们这些人。虽然埋死人的巫汉出了个很不错的读书人,也就是你们自以为的圣人,但是不爱岗敬业的儒者是不受欢迎的,难不成你们要忘却先祖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