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莫凡看了一眼庙内，一尊佛像、一张香台、一个香炉、一个蒲团，角落里还有一张床。这就是所有的摆设了。

“施主请进。”蒲团之上坐着一名老和尚平淡的说道。老和尚声音嘶哑僵涩，也不知多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这是何地？”莫凡望着这尊不知名的佛像。

“无量山。”老和尚并没有回头看莫凡。

“你是谁。”莫凡的目光移到老和尚的背影之上。

“一个避世之人。”老和尚站起缓缓转过身。

莫凡看着老和尚，一身朴素而整洁的的僧衣，两缕白眉挂在一双浑浊而又清凉的双眼上。老和尚好像看着莫凡，又好像没看，虽然望着莫凡的方向，但似乎眼前只是一团空气一般。

“喝杯清茶吧。”老和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莫凡走到老和尚身前，随手一挥，地面上微薄的尘土向四周荡开，莫凡席地而坐，也不言语。

老和尚眼中还是没有一丝波动，从香台之下取出一支茶壶两只茶杯，拎着木桶走出了古庙，半晌带着半桶水走了回来。将茶壶倒满，老和尚从怀中摸出了两片绿叶扔进茶壶中，等了三五分钟，举起茶壶为两只茶杯添满了水。

“冷水泡绿叶，这是茶吗？”莫凡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认为这是茶，这便是茶了。”老和尚举起茶壶为莫凡再添了一杯。

“避世多少年？”莫凡再次一饮而尽。

“七十年许。”老和尚再次添了一杯。

“还要避多少年？”莫凡又一次的一饮而尽。

老和尚没有再为莫凡添水，用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莫凡，“该走了。”

莫凡静静的看着茶杯不再言语。

“世间还存有多少练气之人？”老和尚声音萧瑟。

“不知。”莫凡道。

老和尚从怀中摸出一本残破泛黄的书，轻抚了几下，放在莫凡面前，“我修行之后寻找了许久，未见得有同道之人，不论佛、道。这本法诀赠与你，闲暇之时可以看看，或许可以相互借鉴。若是有合适之人，还请施主代我传下去。”

莫凡沉吟许久，伸手接了过来。

老和尚又道：“我修行百年，终究止步于练气七层，施主年纪轻轻便有着练气五层的修为，想必有希望冲出这囚笼，东边七十里，有一株灵药，虽然我不认得，但应该是有些用处，施主可以去采摘来用。”

“多谢了。”莫凡沉声道。

老和尚看了看门外，“天色不早了，施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