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说,一些太过潦草的笔画又重新画过。
“那这些符号呢?”朱老七又问。
这些符号墨易也不太清楚,但当年,李月姐曾跟着自这家阿爹跑过干河渠每一处,阿爹边走边绘,李月姐倒是能知一二。于是,便上前一一解说。
“这个是什么意思?”这时,朱二突然睁开了眼睛,朝前躬了身子。指着一处的一个符号问。李月姐纳闷着,这二王爷之前一直闭着眼睛,难道他仅凭听着就能在脑海里画出这个图,要不然。怎么一下子就指着这一条问。
当然,这些李月姐闹不明白,也不需明白。此刻,她看着那符号道:“这不是坝闸的数据,是河坝的高度和强度的数据。”
“高度?强度?不可能,干河渠现在的河坝高度和强度已经足以应付一切,若按这个数据,那是劳民伤财。”一边工部的那几个大人这时终于抓到说话的机会,反驳道。
“嗯。我爹当时在确认这个高度和强度时也说过,这只是预防万一的。”李月姐回道。
“此话怎么讲?”朱老七问。
“我爹说,柳洼地势低,但河床逐年抬升,以现在河坝的高度和强度可以预防三十年之灾。却防不过五十年之灾。”李月姐道。
在坐的都是精明之人,又都是河道一块的,自然明白李月姐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以现在的河坝,如果遇上五十年一遇的大水灾,那整个柳洼就会被淹掉。
如果李月姐不重生的,或许不会对自家阿爹这话有什么感触,可她是重生的。这时心里感触颇深,一切都被自家阿爹预料到了,再过三年多后,柳洼就会迎来五十年一遇的水灾,当时还是原来的这河坝,整个柳洼一片汪洋。
想到这里。李月姐心里不由的一振奋,说起来,若不是这回朱七爷问起,她还真没想到这两个数据上去,此时,她不免想着,如果今生,按照他爹定下的这组数据重修河坝,那三年多后的水灾能不能避免呢,如果真能避免,那将是柳洼人之福。
“嗯,即是河坝的数据,那暂时可以先不理会,几位看看,这几张闸图可不可用?”这时,朱二冷淡刻板的声音再度响起。
“可用。”到得这时候,那工部的几位大人也没话说了,一个个心里悔死了,就这几张闸图,中规中矩的,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突出之处,他们随便想想就能画出来了,毕竟整条运河,多少坝多少闸大多都是出自他们之手,这回他们只不过是懈怠了,没真心出力,结果反倒叫一小儿爬上了头顶,反弄的自己一干人跟酒囊饭袋的庸才似的,真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