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桌的各路元帅们听郎坤北那么说了,以为这出戏里必是有什么玄妙,都专心致志地听着戏。
这时李子林从外边急匆匆地过来,避过人群从最外沿溜了进去来到郎坤北身边。他伏在郎坤北耳边说了些什么。
郎坤北刚点上了一颗烟,叼在嘴里带吸不吸的。他拧着眉喝道:“站直了,大点声说!”
“报告少帅!刚刚在郎府附近发现一可疑人员鬼鬼祟祟,疑是刺客!是否交由衙门处置?”
“今日在郎府聚首的可都是各方元帅,郎家有责任保护诸位元帅的安全,容不得一点纰漏。把刺客带上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审一审,到底是谁居心叵测,胆敢在我母亲的寿诞之日派个刺客来搅局,我必然是不会放过他。”
全国各方的势力都在这里坐着呢,甭管那人是谁,总之逃不了这十个人里头的。郎坤北这话一出,仲梓桦等人面面相觑:这位老成持重、深不可测的郎少帅今儿唱的是哪出戏?
老生杨廷辉这会刚好唱起了念词,他声情并茂地念着,字句之间满是浓浓的悲戚情感:“沙滩赴会十五年,雁过衡阳各一天。高堂老母难得见,怎不叫人泪涟涟。”
最后一句“高堂老母难得见,怎不叫人泪涟涟”百转千回地念完,惹了不知多少人一同泪水涟涟。莫说别人,就连那刺客都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那刺客通体紧身黑衣,一看就是个女的。她头上戴着的鸭舌帽遮挡住了脸面,只有帽子后边的马尾辫子一翘一翘的。
警卫总长押解着刺客从花厅正中间走过,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他直接走到离戏台子最近的那一桌,把刺客提到了郎坤北前边五步开外的地方。
“还不给少帅跪下!”
话音一落,那刺客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深深地埋着头,肩膀不住地耸着,有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地毯上。地毯是上好的羊毛毯子,泪珠一落上去就立刻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汪水纹。
郎坤北掐了烟。“说,你是谁派来的。”
锦缡就连哭泣都是没有声息的,此时更是不能应答。
“少帅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警卫总长推她一下。
旁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看着这边,阮月华小声道:“坤北今儿是怎么了?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刺客……我怎么觉得有点怪呢?”
季逸云没答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刺客瞧。
“你还不说话是不是?少帅您看,是不是得用刑?”
郎坤北说:“不急,用刑她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