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一步堪堪躲过。
锦缡转完一圈正好距那沙发一步之遥,旗袍略紧阻碍着身法的施展,一双高跟鞋在落脚时脚崴了一下,直朝着那沙发那人倒去。
几乎同一时间,郎坤北没有回头,凭着感觉找定方位,单手用剩余多半红酒的高脚杯掼住脑后的枪,又迅速揽住朝自己倾来的女人。
郎坤北一手牢牢握着锦缡的肩,另一只手扣出马甲里的枪,枪口堵住锦缡后心。他带着锦缡一同站直了身。
周怀桢被这一突变惊住:“郎坤北?怎么是你?”
郎坤北轻蔑地笑了:“怎么不是我?我一直都坐在这里。只不过,阁下从进门开始,便太过专注……”郎坤北嘴角努向锦缡,语气略带暧昧:“未曾分神注意过旁人罢了。”
周怀桢如何不认识郎坤北这个人?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这一期大卖的宁报。宁报上印了两张相片,一张是锦缡跪在郎坤北的脚下,另一张是锦缡抱住郎坤北的腰。周怀桢的妒忌就像燎原之火……他怎么能容忍那些满天飞的花边新闻胡言乱语!那新闻上竟然说,他苦寻了八百个日夜的女人,竟然被他郎坤北金屋藏娇!周怀桢掏出了枪。
他对郎坤北说:“别装蒜了,你舍不得杀她。”
郎坤北挑挑眉,一低头,下巴抵在锦缡的额角。郎坤北问锦缡:“他说我舍不得杀你,你说呢?”
锦缡没有说话。
郎坤北换了一只手拿枪,伸手抚上锦缡的脸,“不好好做我的女人,偏要逃出来。咱们这两年的情意你就一点都不顾了么?”
锦缡曲着手肘去敲他的胸膛,想教他住口。
周怀桢将子弹上了膛举起来正对着郎坤北:“那是真的?你把她囚禁了两年?郎坤北你……”周怀桢胳膊一扬扳机一扣,舞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砰一声被打爆。溅下来的碎片伤了不少人。
锦缡躲着周怀桢火热的眸子,转头看着郎坤北,说:“我早和你说过了,咱们一刀两断,谁也别提过去的事!”
郎坤北的眼中跃上了一抹喜色。他似乎很满意锦缡的配合。“既然如此,看来为了活命,我便不得不……”他的手从锦缡的侧脸一点点下滑,最后落在她的咽喉上,鹰爪似的钳住。郎坤北用上一分力气,锦缡的脸开始因气憋而涨红。“我不得不拿你的命换我的命了。你无情,自然不能怪我无义。”
周怀桢又举着枪照着墙壁一顿乱打。“郎坤北,你个禽兽!你少来装蒜,我不信你真的舍得动阿缡分毫!”
“呀,你听听,他可是在激我么?”郎坤北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