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低喃被仲魏昭听了去,“缡妹妹与那女记者的美,各有千秋。”
锦缡又挑一块苹果吃下,沉默着。
仲魏昭继续说:“如果说她是玫瑰的话,那么缡妹妹便是菡萏。”
“仲大哥和她很熟?”锦缡挑眉问道。
仲魏昭摇头,无奈地笑着说;“她叫花雪,要说我和她,也就是给彼此找麻烦的交情罢了。”
锦缡站起身,背对仲魏昭立着,青翠纤直的背影倒真是有着一股子脱俗的味道。
她说:“锦宅因水而生。我自出生便住的园子叫了几十年的‘菡萏阁’。我十四岁那年,看着舅舅季家改建了公馆,也央了父亲把菡萏阁改建成了洋楼。后来园子改成了,上牌匾的时候我背着父亲自己题了两个字挂上,以‘鲤居’换下了‘菡萏’这个名字。”
锦缡拿起浅色缀蕾丝宽檐帽子,回头对仲魏昭说:“走吧,仲大哥。”
车子停下,锦缡拉下帽子上的纱网罩住脸,下车却发现停在的竟是江河日报社。
仲魏昭伸手示意锦缡上前,解释道:“我也觉得花雪拍的那张相片极好,顺路过来问她要一张,借花献佛送给妹妹留着。日后也好拿出来看一看。”
“仲大哥费心了。”
警卫已经先一步进报社肃清了场面,报社社长来迎接。仲魏昭对那中年社长询问道:“花记者在吗?”
那社长顿时慌了:“仲大少爷,这这这……”
仲魏昭摆手:“我来找她要张相片便走。”
社长抹了把汗:“这样啊,您快请进快请进!”本往来繁忙的报社静了下来,一众记者员工大气都不敢出,却都好奇地向这边偷偷瞟着。
花雪单独有一间办公室,社长叫人通传,过了好一会方见她款步走来。花雪捋起刘海甩了甩一头蓬松洋气的卷发,抱起手臂对着仲魏昭露齿一笑,又看向锦缡。
锦缡拉起帽檐上的网纱,对她点头致意。花雪仍是含笑看着锦缡,很大方地介绍说:“你好,中国的维多利亚女王,我是花雪。很高兴见面。”
锦缡淡淡地说:“不敢。”
“哦?不是维多利亚女王,莫非是玛丽一世?哈哈!”
“我对英国的女王不感兴趣,我关心的只是如何做好我自己。花小姐。”
花雪笑得眉眼弯弯,万种的风情都容纳进了她的眸子里。她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一直旁观的仲魏昭说:“不知二位莅临所谓何事?”
仲魏昭道:“是来向花记者讨一张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