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上洋面前的桌上摆着棋盘,棋盘上面留着残局未曾下完。郎乾南较之于方才明显心情沉重了许多,是没有什么心思继续陪他下棋的,又担心晾着锦缡与秦彤玉,便道:“不如由阿缡陪着他下几局吧。”
彤玉笑得促狭:“大少爷是不知道,她是琴棋书画只通一样的人,最不会的便是下棋。若想从她那赢些什么就只管拽着她下一盘棋!”
郎上洋喜道:“如此,阿缡姐姐便陪我下完这一局吧!左右这残局上大哥已显胜势我想扭转也不易。”
“咦?那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秦彤玉双手掐腰,觑着一双大眼睛:“姐姐我可是长了双火眼金睛!”
锦缡轻笑,看她一眼,可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猴子。
“彤玉姐姐是不了解我,我也是自来没赢过的……尤其是在二哥手上,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一局,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输了。嘻嘻,不过我想着,万一今儿我运气好,侥幸赢了,想厚着脸皮再请阿缡姐姐带我们俩还有三姐一同出去转转。”
不料,郎乾南陡然变了色:“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从杭州逛一圈回来就觉得他是真的宠纵着你了?这事急不得,今儿就着两位妹妹在这,先把小湘带出房门就是一件大功德了。不能急着把她领出府里去。”
他转眼看着锦缡。锦缡笑笑,站起身过去郎上洋的对面坐下,执起黑子,颇认真地研究着残局,挑个空位,将棋子落下。
“我也突然起了兴,就与老四下这半盘棋。大哥肯帮忙把小湘带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倒是老四,如此不畏强权袒护姐妹的心教人感动,我也是自愧不如的。”
秦彤玉低咳一声,锦缡也不再说下去了。而郎乾南却是一张脸红了又绿。
这半盘胜败已分的棋局到了锦缡和郎上洋手里竟迟迟难见分晓,棋子落来落去真有和棋的架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郎乾南派出去的人却迟迟未见归来。
锦缡难免心焦,也没看一眼便胡乱落下。果然,她不负众望地输了。
秦彤玉颇感慨:“啧啧,你们两个倒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的。真是臭棋篓子碰上了臭棋篓子!”
郎乾南在地上转着圈踱步,也终于是等得不耐烦,嘱咐郎上洋和郎溶招待两位姐姐,他亲自过去看一看。
郎乾南这一路走得急冲冲,刚出了南苑的大门就瞧见了西边甬路上的哨兵,咒骂了一声,锃亮的皮鞋狠踹了一脚路牙子。
骂他不知护着妹子?骂他不知惭愧?他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