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寨主夫人把那女人推开了,挽了锦缡的胳膊继续走:“妹妹你别听她的!在这寨子里数她老四媳妇最没个正形!”锦缡和郎坤北都被安排先去了客房,寨主和寨主夫人领着人送他们到了客房也就都下去了,说是先去大堂恭候。锦缡站在客房门前顿时傻掉了。两个人!一间房!李寨主和寨主夫人都是心细如发之人,待客盛情可见一斑。红木圆桌上的茶盘摆着两摞崭新的衣裳,一套是月白色的褂裙,上好的洋货绉纱料子,另一套是雪白的绸缎长衫,那是给郎坤北准备的了。衣服旁边是沐浴用的胰子和洁白的巾布,每样都是两份。另外一个茶盘上边摆了两个瓷瓶,瓷瓶上贴着红纸,红纸上端正的小楷写着“白药”和“金疮药”,另外还有包扎伤口用的绷带、剪刀。屋子里的烛光很亮,锦缡也注意到,郎坤北的腰腹上还有腿上、胳膊上都有伤……锦缡四处望着,看见珠帘的里边摆着一个大大的圆木桶,木桶里氤氲着腾腾热气,水里洒满了蔷薇**,随着热气蒸腾,那香味真是诱人……锦缡撸起衬衫袖子,手在水里搅着漩涡,漩涡席卷着红黄粉白各色**,像是个瑰丽的万花筒。她正玩着呢,冷不防地看见郎坤北从木桶后边的屏风里边走出来,她被唬得一个激灵。她手扒着屏风,把头探向了里边,似有惊喜地叫到:“寨主给咱们备了两只浴桶呀!”郎坤北在圆木桌前坐下了,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来喝。锦缡靠在屏风边上低头绞着他的衬衫袖子。一副我就赖在这,你识趣一点马上走人的模样。郎坤北饮了茶,站起身,看了一眼她的模样,说:“你先洗,我出去。”锦缡等的就是他这话呢,脸上笑开了花,转到屏风后边去了。她先急急忙忙脱了他的衬衫,然后等着听到了门开的声响才动手解了这简直和了泥的旗袍,接着除下了胸衣和亵裤,踩着板凳,长腿一跨,像尾鱼一样钻进了水里。郎坤北站在门口上往里看一眼。屏风后边的烛火很亮,随着她解衣服的动作,姣好的身体曲线被烛火投了影到屏风上边……他吸一口气,重重关上了门。锦缡钻进了水里才听到关门的声音,她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不过……屏风并不透明,他应当是看不到的吧……她清清爽爽地出了浴,身上和发间都是好闻的皂荚胰子和蔷薇的香气。寨主夫人拿来的这一套衣裳略微宽松一些,不过样式很好看,她很喜欢。锦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开了门,刚要喊他,就见着他在门前的回廊边上坐着呢。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郎坤北听见门开了,看见她正依着门边擦头。他站起身扑落了身上的露汽,直接从她身边过去进了屋子。充斥鼻息的都是蔷薇的淡香和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