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的宁夏省城并并不如往日一般平静,百姓们似乎也嗅到了空前浓烈的火药味,仿佛只要有一个火星子冒出来就能点燃了囊括整个中北和西北的火药桶。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像是能生生撕破维持了近百年的和平安定。西城显然要比东城更加气氛肃然紧绷。郎府门前聚集了黑压压的大兵,清一色的军用卡车排列在郎府门前的西夏街上,车灯都亮着,整条街恍如白昼。郎府门口的两条大狼狗叫得厉害,铁链子都快被扯断了,一次次地向前冲着咬着,那吠声十足震耳朵。牛世昌听得不耐,举着枪向天上打出了两声响。狼狗安静了两秒,继而叫得更加凶狠。郎府管家陈寿扬声朝牛世昌道:“牛将军守在这也没用,我方才说了,老爷去了西城大营。您也知道,锦军都逼到我们家门口了,郎军自然不答应,要不是老爷亲自在那守着,说不定这会将军们就领兵过来了,不为别的,得保护大帅家眷!”“莫跟老子说那些没用的!郎家的老爷不在,大少爷只管在郎府里头缩着算是什么事?别的我不管,我只问你们郎家要人!交不出我们司令来,今儿就别想善罢甘休!”陈寿不卑不亢不软不硬,继续说道:“牛将军息怒,老爷已经派出两个营的兵去找了。牛将军知道朝我们要人,但是我们少帅也失踪了,您说说我们该朝谁要人呢?”“我呸!”牛世昌的长子少年军牛孟斌一个起身跳起来,指着陈寿的鼻子骂:“你们郎家还要不要点脸了?他失踪?他失踪也是他把我们司令劫持了!你倒好,贼喊捉贼,朝我们要人?!”陈寿面上不温不火,张了嘴又要回话过去,只见逆着军卡车灯亮起的地方有灯光由远及近,车子离得老远就鸣了笛。陈寿着人上前迎接,牛孟斌也甩开大步跑了过去。车子径直行到郎府门口停下,后门打开,当先下来的就是一身长衫的郎坤北。他扫了一眼列队整齐严阵以待的锦军,把把黑黢黢的枪口都对准了郎府,此时对着的则是他。郎坤北拧了眉,没等牛孟斌上前来责问,先一步叱问出口:“警卫总长何在?枪杆子架到自己脖子上了还不知道点了门楼里的大炮?炮弹是留给你自己吃的么?今日我郎家就算死了条狗,你全家的命也不够赔!”牛孟斌嘴还在张着,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直到锦缡从车子里出来,他喜出望外地对锦缡行了个军礼。锦缡的手把在车门上,清清嗓,努力提了音量:“牛将军,撤兵。”牛世昌对锦缡行了一礼,沉声道:“司令!这……今日下午在东城省立中学,郎少帅众目睽睽之下劫持我们司令而去,这样的做法非但有伤两军和气,更是对司令和我们四大军区锦军的伤害和挑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