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雪白的胸衣和遮掩不住的曼妙身子。她胸口结痂的齿痕,最是显眼。郎坤北的目光被那齿痕吸引了去。他有些失神地说:“你也真是好意思,还和我提什么叔嫂?我不屑把结婚庚帖拿出来昭告天下,你便真的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锦缡,你是我的妻子,我耐着性子陪你玩了这么久捉迷藏的游戏,也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坐实了我们的夫妻关系了。不然,当真辜负了奶奶的一片苦心。”她的眼睛立时就湿润了。结婚庚帖……其实她原本就知道有这样一份坐实了他们夫妻名分的结婚庚帖存在的。奶奶临终前交给郎坤北的那方盒子,盒子里放着的,便是大红的结婚庚帖。那是在她与爹爹同去北平之前的事,奶奶做主拟了庚帖,盖上了锦缡的印章,只空了郎坤北的那一处,奶奶说,她要亲自上阵抢来郎家小二的大印,印章一盖,从此他就是缡儿的丈夫了……郎坤北道:“我从没与你提起结婚庚帖的事,你就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玩得真欢呢。”“既是如此,你何苦不早早地把那庚帖公诸于世?你也知道我并不甘心做你的妻子,我要反抗的,郎坤北,我要反抗……”气若游丝的一句话,郎坤北忽然就收了手,站起身子,俯瞰着锦缡:“好,给你个机会,打赢我,再从这里走出去。”锦缡看着他这神情,还真是再没有的倨傲,恣意飞扬的眉宇间尽是张狂的野性……他还真是……“你怎么跟只野兽似的?你想斗,去找那匹狼王吧,我不与你打……”郎坤北双膝微曲,两臂一前一后摆开,做出搏击的姿势,朝锦缡勾了勾手指:“不打也行,现在就乖乖地爬上我的床。”锦缡的脸忽地一下热烫起来……她费力地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模样。然而下一刻她头未抬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接连踢了出去。郎坤北用手挡鞋子的功夫她赤脚一腿扫过去。她就势躲开几步,跃过沙发抄起一旁橱柜里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统统向他砸去。郎坤北益发地生气,任它是什么只管生生挨着,活像是顶着枪淋炮雨向前冲锋的战士,怒气使然,他哪里还管什么疼不疼的?她慌乱间又随手抓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是一方铁质的盒子,盒子很重,有棱有角的,这要是砸到身上……锦缡放弃了那盒子,手胡乱一抓,又抓起了一个新的烟灰缸,是水晶的,也很重,她又丢了那烟灰缸……锦缡自己心里边是最急的,可是她好像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眼看着再耽搁下去,郎坤北近了,又近了……郎坤北一脚蹬在沙发上借力向锦缡跃去。锦缡索性弃了那处百宝囊似的储物柜,跳上如巨龙一般盘旋着的悬梯。而她回头看着,郎坤北跳上来了,追着她不放。锦缡看着越来越近的郎坤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