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差不多与他一般高。锦缡的眼里潋滟着柔光,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这衣服还真难脱,破破碎碎的,又黏黏糊糊的。她脱起来很费力,可是好歹也终于是脱下去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觉得就这样站在郎坤北面前,很尴尬的。她一低头,有湿漉漉的头发滑下来,遮在了胸前,像是真的能遮住什么似的。锦缡深深吸了气,嘴唇张到一半,她忽然尖叫一声,整个人没了重心,眼前的世界都颠倒了一周。她被郎坤北拦腰扛了起来。而郎坤北两步跑上了三楼,一脚踹开卧房的门……奕奕婚礼过后,季逸云一直留到她与郎乾南三朝归宁的那一日。而锦缡一直避着嫌,住进了衙门不肯回锦宅。奈何奕奕非要见她,锦缡答应抽个空回锦宅见一见奕奕。锦缡心里边还在忐忑着呢,那一日把奕奕送上花轿时娘就骂了她一顿,而随后锦缡又失踪一天一夜,锦家可是把她好找……娘再如何逼问她去了哪里她也是说不得的啊!不过幸亏那一日暗寞有行动在身,锦缡便与他串通了,说是与他一起出去了一趟,娘这才肯罢休。可是她老人家的火还没有消呢,锦缡躲着她还来不及,这就回去了不是还得再挨骂么?锦缡踌躇着想了半晌,决定给嘉瑞打个电话约他一同回锦宅。季嘉瑞素来是闲着没事的人,这一次听着他的话觉得很忙似的,锦缡刚要说算了,他却一口应了下来。锦缡去季公馆跟他汇合。舅舅不在家,两个妹妹去了学校,她同舅母胡氏闲话一会便见嘉瑞从外边回来了。他步子走得急,走近了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反着太阳光,很晃眼睛。锦缡看着他,将养了这许久,到底还是多亏了年轻,腿上没留下什么缺陷,走路也还是很潇洒自然。嘉瑞也难得没有开车,跟锦缡挤了一辆。锦缡颇纳罕,问他:“你这是着手掌家了?”“没呢,那么一大摊子父亲哪能都交我手上。我这不过是处理些没关紧要的琐碎事。”锦缡往边上让让,很嫌弃的面色:“一大股子烟味,得是抽了多少?”她心思一转,觉得事情仿佛没那么简单:“只是琐碎事倒也不用去理它,若是真有什么难处也别只管自己硬扛着。我瞧舅舅这两年见确也老了些。”季嘉瑞将车窗摇下来个细缝。九月的风益发薄凉。转眼秋已接近尾声。“我这边不用你操心,你那边的事才都是大事、险事。你又是个有主意的主儿,自个什么事都能鼓捣出来。这回都把我搬出来了。放心,有哥哥在,保管不教姑母扒你的皮。”听他的话,锦缡更加消沉起来,转身背对他伏在靠背上。季嘉瑞拍拍她的肩:“你这两日怎么这样憔悴?没精打采的,刚才我瞧着,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跟猫熊似的,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