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陷下去,他的重量压得她生疼。锦缡连忙去推他,声音极低却是很急迫:“郎坤北……”“嘘……”郎坤北的鼻尖正顶着锦缡的,吐出的热气都撞在她的唇上,一片酥麻。她怔怔的,而他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了上去。她开始试着回应他。而郎坤北却突然顿住,微微觑着眼看她。锦缡也看他,可是看了一会眼睛就疼得受不了,她死死地闭上眼。然后觉得眼皮上一凉,有极温柔滑腻的触感,是舌尖。夜里睡到一半,看到一束红光在窗子上闪了两下,锦缡迅速地穿上衣服,动作放得极轻,下楼前还不忘看一看隔壁房间的门。这些日子郎坤北都在那间屋子里睡的。锦缡匆匆地出门,门口有一辆车停着,窗帘挡得严密,看不出里面坐了什么人。锦缡直接打开车门坐进去关上门。车内的暗寞朝北殿的三个方位看过去,锦缡会意。随后他掏出一枚蓝色绣云纹的荷包,荷包底下缀着璎珞。这枚荷包已经有很旧了,锦缡接过来捻一捻,里边有坚硬的东西硌着手指。暗寞又递给她一张纸条,锦缡就着他的荧光手电看了,心里一沉。她用口型对他说:“继续查。”暗寞点头。锦缡又说:“小心。”那纸条被暗寞拿回去吞进肚子里,锦缡想着那短短的字句脑子里乱哄哄的。她下车后状似不经意地朝暗寞指给她的方向看看,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说不定有多少把枪对着她呢。回去的时候果见郎坤北醒了,然而或者根本没睡,正趴在栅栏边上俯视着她。锦缡攥紧了手里的荷包,手心里湿湿的,再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郎坤北见她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他没有动,在原地抽了半晌的烟。这些日子他抽烟抽得特别凶,尤其在这样寂静而又寂寞的夜里。锦缡打开荷包取出来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把金质的钥匙。她对着那枚钥匙看了一夜,熬到早上五点多钟连早饭也没有用,看一眼朔儿就忙去了衙门。她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晨光熹微,寒气颇重。锦缡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她刚到汪凯奇随后就跟着到了,接着是邓清露。接见了林宝儒、警察署总长封琪等人后,锦缡又带着邓清露赶去了季家。继而又去了季家名下的纺纱厂、面粉厂还有机械制造厂。这些工厂门前都聚集了大批的工人们,且人手备着工具,躁动不安,人山人海的,一路行来极不容易。季家在陕西山西两省的厂子没有时间过去,她派张乔过去,他送来消息说状况稍好一些但是仍旧不容乐观。她需要静一静。刘伟业送进来一杯咖啡,她两手捧着咖啡杯,像是喝白水一样喝光了。可是嗓子反倒更干,她咂咂嘴,是苦的。她看见茶盘里边的糖匙,竟然忘记放糖了。锦缡忽然想起来她得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