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拿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却谁都没看,吐出了一圈烟雾之后,他说:“她已经出院了,在家中静养。”彤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追问郎坤北:“既然是养病,那我能去看看她么?”“秦小姐还是不去的好,她现在不肯见人。”郎坤北说。“是不肯见,还是不能见?”“彤玉!”秦伯唐低声唤住彤玉。彤玉仍在看着郎坤北,她的态度很明确,郎坤北若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郎坤北还没有答话,就见着沙华伸出了手,戴着一颗紫色宝石戒指的手向前伸出来,伸向郎坤北,她似乎并不关心彤玉与郎坤北正在讨论着的话题,而是说:“北哥哥,与我跳一支舞吧。”郎湘的手臂也更加紧了,两只手紧紧抱着郎坤北。郎坤北转头看着郎湘,他把烟掐灭了。郎湘也自觉自动地松开了手。然后郎坤北对着沙华绅士一礼,伸出手。他的手掌很大,在华沙的指尖触上去之后猛地用力一带,两个人相携着旋转着进入了舞池。好像全世界都在为他们让路。舞池里没人了,只有他们两个。彤玉如何没有见过,郎坤北的舞步是何等优美,何等收放自如挥洒恣意。便是这样的交际圆舞,都能教他跳出一种张狂的味道,张狂而不失礼,完全掌控着他的舞伴,在他的引领之下绽放。郎湘没有人可以依靠,她与彤玉抱在了一起。她们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想着的却都是同一个人。就算郎坤北的舞步再如何精妙他的手臂再如何有力身姿再如何矫健,也还是有他掌控不了的舞伴——阿缡。那是在郎坤北的成人礼上。那是一支糟糕透顶的。没有之一。可是郎坤北的新舞伴很乐意配合他,并且配合的真好啊。她在郎坤北的手中被推送到最远随即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收回,每一次旋转和相拥,都像是一朵盛极了的黑色玫瑰花,绽放,再绽放。音乐戛然而止,舞步收回舞姿定格。华沙的腰在郎坤北的臂弯中下折,郎坤北也俯身与她对视。华沙像是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场如梦似幻疾风骤雨般的之中,她对郎坤北说:“谢谢你,北哥哥。你终于,肯见我……”郎坤北站直身子,胳膊一收,华沙也站了起来。郎坤北收回了搭在她腰间的手然后转身走出舞池。华沙一把捉住了郎坤北燕尾服的下摆,追着问他:“北哥哥还会去医院里看哥哥么?哥哥……哥哥他想见一见你的。”郎坤北没有转身也没有停留。他往前一走,华沙手里的衣摆就滑出来了。华沙又伸手抓一下,没抓到。郎坤北说:“会。”郎坤北径直向秦彤玉和郎湘走去,然后就像他刚刚对华沙做出的姿势,他同样对彤玉做出了邀请。“秦小姐,可否与我跳一支舞。”秦彤玉愣了两秒。然后她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