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也不迟。”她潋滟的眸中尽是祈求,话声也是难得的温婉,姿态很低呢。他冷着脸坐下了。锦缡回过头没再看他,因看出了徐医生的紧张不安,便与他说些闲话:“徐医生今日很忙?我们来时瞧着病患貌似很多。”徐医生长叹一声:“少帅和太太有所不知,近来天气转凉,宁夏益发干冷,伤风感冒的人不在少数。近年来百姓们也是越来越认可西药了,因此病患增加,医院里药品也确实供应紧张。现在关卡限制得严,就算是以省立医院的名义出国去采购药品,想要运回来也很难……”锦缡没应声,这里是郎北的地盘,她是不好干涉的。徐医生终于是逮到了机会,又说了下去:“且说国内医院的水平是和国外没法比的,国外好歹是分门别类,有内科医生也有外科医生。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医生们也能各司其职各尽其才。可是到了我们这里,每个医生便都是万能的了。伤寒高热能治,外伤能包扎,手术也能做。这样一来,诊疗效果难免不理想,对于医生和医院而言,负担也很重。”徐医生言辞恳切,说完了这些话正好陶护士也取药回来了,他便停了下来。锦缡没急着走,她接过了牛皮纸包装的西药。郎坤北的脸色在瞧着那药包的时候更黑了几分……他把目光从药包上移开,稍加思索,说:“医院制度也确实该改一改,不过单凭医院现今的医科实力很难成事,一味依靠德国引进也不是办法。”他顿了顿,揽了锦缡起身,临走时又对徐医生说:“徐医生费心了,我也在着手建立军医院,还望徐医生提出更多的建议,并过去军医院帮忙。”“承蒙少帅抬爱,徐某不胜感激!”徐医生盯着郎坤北脸颊上的红痕,咳嗽一声,叮嘱道:“少帅回去了一定要多加注意,不宜饮酒吸烟,伤口不宜碰水,也不宜……不宜做剧烈的运动,还得靠着太太悉心照料按时换药。”徐医生这话一出口,堂堂郎少帅登时变了脸色,黑里透着红,别提多好看了。火红的盘旋楼梯上可儿忙着上上下下,王妈也在负责收揽着陈寿着人送来的鲜果,引着侍女将竹篮搬进北殿的小厨房里。她又仔细挑拣了几样清洗了盛在玻璃碗里,将葡萄剔了籽金桔剥了皮切碎,又剥了些桂圆,着急忙慌地端去大厅了。北殿的大厅里今日是尤为热闹的,平日甚少往来的二姨太、三姨太都在,阮月华在,郎元山也在。阮月华一直在抱着啼哭不止的朔儿,见了王妈过来像是见了救星,用小勺舀了晶莹软滑的葡萄肉去喂朔儿。朔儿吃葡萄的时候总算能停了一会。朔儿被包裹在薄薄的丝绸被子里,他一哭闹起来手脚连蹬带刨的,小被子已经散落开来了。他白嫩的小脸上因哭闹染了红晕,脸眉眼额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