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坤北垂头看着她极仔细地擦掉流淌下来的几道血迹,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不大,却很有力量:“不是说不伺候我了。”锦缡动作一停,顿时像一只鼓着气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上下起伏。郎坤北能看出来她艰难的犹豫,到底是甩下手里的消毒棉潇洒而头也不回地走掉,还是忍气吞声憋着一肚子火继续为他包扎。锦缡还是选了第二种。她一边给他处理伤,一边冷着声说:“我会查。郎北,如果真的让我查出什么来,你别怪我手狠。我早就同你说过,就算是那个白小姐也好,还是柳华沙也好,她们之前与你是什么关系,那不关我的事。但是今后,我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郎坤北没说话,锦缡自顾自地说着:“你不是说希望我能盯你的稍?自己说出去的话,有朝一日可别后悔。”郎坤北沉默地看她,她便继续说:“我自问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当不起你那般折辱。”锦缡越说越觉得委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地往出倒那些快要烂在心里的苦水:“你总说我不信你,我不信的那个其实是我自己。况且想一想,我与你生活在了一处,不过是因为有了朔儿。我本是没抱着能与你长久的心态,你也是看得出来。可是自打生下了他以来,就算是那般的仇恨我都能放下了,婆婆也说,夫妻两个要一条心的,我只不想惹了她伤心……都见过狼吃肉的,那不足为奇,真正奇怪的是一匹吃肉的狼突然说他要吃草了,别说草不信,恐怕就是那狼自己也不信!”锦缡絮絮叨叨地说完了,也缠完了绷带,还是习惯性地在他后肩系了一朵白蝴蝶,锦缡以为他一直都是不知道的。郎坤北仍支着两腿坐着,锦缡的礼服还没有换下,鬓间又染了汗意。他上下打量着她说:“张牙舞爪的悍妇,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棵草。”锦缡先抢了浴室用了,裹着睡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是不欲再帮他洗澡的,然而他伤势复发,若是再不小心抻到或是沾了水……锦缡把脑袋也蒙起来,感觉身旁的位置重重下陷,掀开被子一看,郎坤北竟直挺挺地躺下了,压根不提洗澡这事,看样子也是不打算洗了。锦缡又把脑袋蒙上,迷迷糊糊地睡不着,感觉郎坤北起身了,然后听到哗哗水声。她连着叹几声,还是跟了过去。锦缡也觉得奇怪,这次闹出来的气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弭了。可是问题还没有解决,锦缡派出去的人确实没有查到柳华沙行踪,昨晚之后柳华良也凭空消失了一般。她不知道是郎坤北做事太过周密,或者说是周密得吓人,还是她真的误会了他。不过锦缡还是知道自己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的。他们每天都要在一起,他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是她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