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副官,对锦缡说:“我已经安置了重兵守着官邸,刘宏烨的人碍于我不会难为你。阿缡,你等我回来。”
他的话语很沉重,他自然知道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敌人,自己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那是一条与郎坤北为敌,与历史相悖的不归之路。
锦缡像是才从梦里边醒过来,她认真地看着汪凯奇,问他:“以你之才转投他帐,必得重用。凯奇,他向来欣赏你的才能,况且你委实没有理由如此作践自己与卖国贼同流合污!”
汪凯奇本是很着急的,因为战事打响,每一分每一秒都事关全局,任何战机都贻误不得。
但是他忽然就没那么急了。汪凯奇苦笑一下:“败军降将怎能再度易主?况且,你在我身边,他容不下我。”
锦缡心知是无法劝得动他的了,她攥紧了手心,里边渗出了滑腻的冷汗。她微微垂头,不悲不喜地问:“何不如把我带上,最起码可以作为要挟他的筹码。虽然不会改变太多,但是如果……如果他弃我不顾,那也足以让他名誉扫地军心不稳。尤其是锦军,未必肯再效忠于他……”
汪凯奇又笑了一笑:“阿缡,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见他?就算是在硝烟炮火之中?我不会带你去,因为我不会拿你的命去做威胁,也不会带你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他反对仲梓桦复辟,这场仗早晚得打,但是他却不在大战之前保存实力反而发兵刘宏烨,虽是断仲梓桦臂膀实则亦是为了你。若是让他见到了你,我可就危险了。”
汪凯奇抬手看一眼表,起身朝外走,出门之前回头看一眼坐立难安的锦缡,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一句保重。
郎军向来骁勇剽悍,郎坤北治下有方,且刘宏烨在实力上远不如郎军,锦缡想,她是没必要担忧的。郎坤北没有输过,他也不会输。她反而更担心朔儿,妈妈不在,爸爸要忙于打仗,那么朔儿怎么办呢?
汪凯奇派了重兵把守,况且有章狄在,她是插翅也难飞。
汪凯奇带兵走的第二天,刘宏烨的儿子便领了人来,闯不进来便站在官邸门口大骂锦缡,污言秽语难以听闻。郎坤北打伤了他的父亲,他自然要迁怒于锦缡。
不过打那天之后再也没人来找过她的麻烦,因为章狄捏碎了他的下巴。
锦缡倚在门边听着刘宏烨的儿子不住地嚎啕讨饶,冷眼看着他疼得满地打滚,对章狄嗤笑道:“狗咬狗,没看头。”说完一甩披肩回了屋子。
她每日都留心听着战况战局,才得知并非郎坤北亲自带兵,而是其麾下杨广开将军挂帅。郎军虽然并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