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就是问你一嘴!既然你也不急着走,那正好了,后天就是若雪的生辰,她也不小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给她办一次像样的生辰舞会。有你在,她应当就很高兴了。”他见着郎坤北没应声,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不过上次去宁夏,我见着朔儿的模样可是喜爱得很。那小子长大了,必定风流!”
“用不着羡慕,你不是也快做爸爸了。”
上官若风的笑容一僵,一种不祥的预感蒙上心头。“我也是才刚刚知道彤玉有了身孕。”
郎坤北抬手扶了扶帽檐,他本是准备离开的,眼角余光从窗口扫过的时候,他的目光一滞。他状似不经意地回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其中不无警告。“以前的事我不打算与你追究。但是上官,但凡什么事我喜欢明着来,比如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我不喜欢多费脑筋。尤其是男人之间的事,别扯上女人和孩子。”
说完,郎坤北松一松军装的领口,目不斜视地走向门口。
上官若风的笑容也终于一点点流失。他僵硬地说:“你倒是一点也不怕外界批判你穷兵黩武、崇武尚战。”
“对于广东一省我已经很仁慈。我的三十个独立团直接取道湖南回去郎系,而非顺道来广东走一遭。”
上官若风白着脸,勉强笑一笑:“坤北,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广东与郎系一直都是盟友……”
“所以我没有选择公报私仇。”郎坤北打断了上官若风的话,他有些急:“上官总督应也记得,你还欠我郎家一条命。朔儿本来还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到这世上看一看。”
郎坤北不再说下去了,他握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地在用力,说出的话也更加阴森可怖!“我甚至想过,到底要不要上官太太腹中的胎儿出世。”
上官若风猛地站起来,他的拳已经握得铮铮响。但是他尽量和缓着语调说:“你不能这样做。坤北,这不关彤玉的事!我承认那件事有我的责任在里头,但是你也清楚,真正的元凶是仲家!”
咔嚓一声,门锁都要被郎坤北扭断了。郎坤北步履如风,走了出去。
上官若风颓然落座。他已经冒了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郎坤北。只是在老虎嘴边讨生存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曾经为了摆脱这样危险尴尬的局面甚至不惜孤注一掷……郎坤北没有如何同上官计较,只怕他心里边真正不能原谅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过着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而自己的妻儿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