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抱走了,乘车子去了一趟郎坤北的行政大楼,恰好赶上他没有会议要开,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公文。
郎坤北抬头瞧见了一身薄纱连衣裙的锦缡,露着两只明晃晃的藕臂,腿上的春光也是遮掩不住地流泻出来。他拧了眉,一言不发地只管看着她,连锦缡带来的果蔬沙拉也没有吃。亏他也拉得下来脸,平日里可是最贪恋她亲手做的吃食。
锦缡嘟着嘴巴央了他半晌,也不敢往他的脸上瞧一眼。她下意识地躲远一些,正要俯首认错,应承下来以后出门的时候会把自己捂得严实。尽管心里边是一百个不愿意,谁教这里的天气热得狠毒呢?
可是锦缡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掀翻了扛着丢进了办公室里间的休憩室里。休憩室的床很大,不是单人的,却是双人的。
郎坤北的脸色依旧沉着,几把就揉烂了她的薄纱裙子,咬着她的鼻子,颇恶狠狠地道:“穿的少也有穿的少的好处,最起码脱起来方便。况且,我郎坤北的女人,谁敢多看一眼,都等着被挖了双目罢!”
锦缡笑得花枝乱颤,攀着他有力的臂膀,摩挲着他胸口的那一枚印记,印上一吻。“我锦缡的男人,可没少教人看了去。这里尽是金发碧眼的洋妞,整日间地扬言要征服这南洋列岛上的王。你说,我得去挖多少双眼睛?”
郎坤北忽然抱着她不动了。他的面上没有一丝松动,像是瞬间凝结了全身一般。锦缡一点点敛了笑,推他一把。
郎坤北看进她的眼睛,沉声问她:“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在偷情?”
他的面色凝重,语气也颇郑重,但是锦缡是万万没料到他问出口的竟然是这话。她连带着也凝了霜的脸终于绽放出笑容来,也算松了口气:“以前在闺阁之中,我就听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郎坤北也笑出来:“你何时做过闺阁小姐?终日张牙舞爪,十分可恨。”
那个时候的锦缡当真是教他又爱又恨。爱到深入骨髓,恨也恨到牙根痒痒。
锦缡回想着他说过的话,想着想着都能不自觉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