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还年轻，以后要多少有多……”

“我不难过啊，它本来就是个不应该来的意外。”林佳音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配上没有笑意的眼，整个人阴森得恐怖。

程杨脊背都发凉了，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你别这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不……我去，说什么呢我。总之，你别这样子笑，怪瘆人的。”

林佳音缓缓地收敛了笑容，再次恢复平静，“我没事！”

是真的没事，没了本就不想要的东西，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是这样吗？

“这事不要跟别人说。”

“包括宁儿？”程杨咬着没点着的烟问。

“包括她。”

程杨点点头，起身倒了杯热水给她，“朋友一场，我这几天有空，就在这照顾你吧。”

林佳音笑了一下，没有回话。

程杨拿沉默当认同，他是真的想把人照顾好，无论出于什么心思。

不过一个男人照顾一个朋友，还是个女性朋友，就会有很不方便，所以除了吃饭喂药买东西，病房外边两地跑之外，没别的用处了。

第三天的下午，外出回来的程杨被站在病房外的一个男人拦住，但透过门玻璃，也可以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傅文鑫冷冷地看着林佳音，声音像夹了冰渣，“你把孩子拿掉了？”

林佳音勾唇，“是啊！”

话语一字一字地被放出，“为什么？”

林佳音不屑，“因为我喜……”

一个欢字被扇来的耳光打得零落，林佳音侧着脸，痛觉由脸上蔓延到了心底，一滴滴的血，砸得浑身发疼，眼眶终究是守住了眼泪，不让它们涌出。

“林佳音，你会后悔的。”傅文鑫阴森的语调里满满的冷漠。

“你他妈的打女人。”程杨冲进来抽起旁边的凳子就砸了过去，“你妈逼的，做了王八还在这扮高尚。”

程杨被站门口那男人拦住，椅子砸过去了，但没砸人身上，越发火大。从看到傅文鑫一巴掌扇了林佳音那一刻，他就想冲进来揍傅文鑫一顿，渣男！

林佳音没想到程杨会这么做，一时愣住了。

傅文鑫迈着优雅的步伐，如同手握杀伐大权的君王，每一步都踏在了旁人的心上，心惊肉跳，然后在程杨开口的瞬间，一拳挥了过去，直直打在了他的腹部。

对于一个专门训练过的人来说，一拳的力度，落下的位置都控制得很好，却又让人痛不欲生。

程杨跪在地上，抱着痛得快要裂开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