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熙远很想在回到家的现在,对着一室的寂静不觉得狂躁。而实际上刚刚被压抑下去的情绪在脑子接收到张雨宁离开的信息之后就反噬回来了,张牙舞爪地试图把不冷静的他拖拽到深渊。
烦躁地扯掉领带之后,任熙远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英俊的眉眼有种压抑的嗜血,以至于他这一刻看上去像一只渴望猎物的狼。他不明白为什么张雨宁要离开,这个以前对他来说理由充足的事在今天却变得有点不可理喻。他无法继续站在张雨宁的角度去考虑事情,这让他明确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法制止的失控。
所以在忍耐不到十分钟,他就弹起来冲了出去。
他的直觉和担忧是正确的,而他的预见也为他随时找到张雨宁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在昨晚临睡之前,他把一个微型的追踪器放到了张雨宁的行李袋的暗层。所以在开车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了张雨宁的位置。
张雨宁地想东西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睡着了,但很明显睡得再怎么沉,她也不可能忽视门外急促而频繁的敲门声。她皱了一下眉,然后在出去打开门的瞬间原本温热的血液一下子跌入了冰窖。
“为什么要走?”任熙远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他的语气不冲,但隐含怒意。
张雨宁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僵着手把人扯了进来。任熙远的快速出现让她觉得挫败,也他是意识到,这一次真的跑不掉了,尽管她没有跑的概念。而任熙远来这里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来带她回去的。可她觉得脊背发凉,“任熙远,你叫人跟踪我吗?”
“没有!”任熙远双眸半眯,“但就算没有,你也走不掉的。”
情况似乎回到了昨晚,他又失控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张雨宁很冷静,“你就这么单方面地决定所有事?”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但明显你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我爱你还是其他?我们分开了大半年,失去联系大半年,而我们一见面你就迫不及待近乎疯狂地宣示主权,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张雨宁说话不带情感的时候,有种像死水一样的深不可测,责问的话说出来也显得像是不在乎的答案的陈述。
任熙远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问题的关键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他在张雨宁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让她惊慌失措而一味地想着这是应该的。
“你有没想过,你对我的质问都在以什么立场提出?”张雨宁明润的眸被水雾湿透,但她仍然很平静,把话细细道来,“分手之后,没